青月穀外一片靜謐,青月穀內見不到一隻妖獸,夜色濃鬱的峽穀裏一聲蟲鳴都聽不到,隻有夜風吹過花草叢林間響起這些花草與樹葉瑟瑟發抖的聲音。
在青月穀內的一條分支上,這條小路一直通向一個山洞,洞內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裏麵有什麼,借著月光隻能見到洞口上題了一副對聯。
在山洞兩側的花草叢林裏正蹲著幾個人,他們穿著清一色的黑色緊身衣,臉上裹了一條黑布,隻露了一雙眼睛在外麵,他們蹲守在洞口就像是一群等待獵物的變色龍一樣,借著夜色的掩護,就等獵物毫不知覺的走到他們身邊,再一撲而上抓住獵物。
時間過去不久,在洞深處出現了一道暖黃色的光亮,接著腳步聲與馬蹄聲漸漸地響起,在山洞內回蕩起了一陣陣回音,蹲守在洞口外的黑衣人都下意識的緊了緊手中的武器,目光注視著洞口越來越近的光亮。
片刻之後,洞內的光亮已經接近洞口,公孫軒舉著火把走在最前麵,白晚騎在獨角獸上,方夜走在她身邊,目不轉睛的盯著洞口。
當他們走到洞外,還沒再走出幾步忽然感覺耳邊帶起一陣勁風,當即結陣防禦起來,就在下一瞬數道劍芒落在護罩上。
方夜隨手一翻就將誅天下反手握住,衝出了獨角獸的護罩,在另一側的公孫軒也提劍迎向了另一邊的黑衣人,獨角獸隻是嘶鳴一聲,淡淡的瞥了一眼兩側的黑衣人,靜靜的低下頭啃起草來。
兩側的黑衣人見到他們反應過來的速度便猜到了他們早就知道了有人在外麵偷襲,他們這裏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是金丹初期的修為,其他人都是築基期修為,根本破不開獨角獸的護罩,隻能圍殺衝出來的方夜跟公孫軒兩個人。
但是金丹初期修為的黑衣人被方夜纏住根本抽不開身,而方夜手中的長劍明顯要比他手中的劍好得多了,要是再多撐幾個回合手中的劍恐怕就要斷裂了。
在公孫軒周圍隻有兩個黑衣人,方夜身邊圍了三個黑衣人,但是有獨角獸支著護罩一邊到處走,擋在了方夜的背後,根本不給他們圍殺方夜的機會,而他們又破不開修為遠超於他們的獨角獸的護罩。
擁有金丹初期修為的黑衣人見勢不妙,伸手在嘴邊彎起手指,接著吹了一聲口哨,這一聲口哨在安靜的夜色下顯得尤為突兀與清脆,接著幾個黑衣人都有秩序的圍到了方夜身邊。
金丹期修為的黑衣人擺脫了方夜之後提劍迎上了公孫軒,方夜在失去了金丹期修為的黑衣人的壓力之後,這些隻有築基期修為的人根本阻擋不了他的攻勢。
不過數回合的交手就已經有人死在了方夜的劍下,金丹期修為的黑衣人追著公孫軒打,可是公孫軒有獨角獸幫忙,根本傷不了他,黑衣人想各個擊破的計劃也破滅了。
金丹期修為的黑衣人知道自己對方夜他們的修為判斷失誤,當機立斷的做了決定,又吹了一聲口哨,然後護著其他築基期修為的黑衣人逃向青月穀深處,接著一個縱躍也追著其他人消失在方夜他們的視線內。
白晚望著他們逃去的方向,一邊說道:“他們是魔修,這次他們把你們當成築基期修為,現在知道了你們的修為之後下一次就不會再出現這麼滑稽的刺殺了。”
公孫軒收起長劍,眼睛凝望著那一個方向,想起他們之前訓練有素的動作與秩序,暗自在心裏留了一個心眼,這一次確實是他們的運氣與敵人的判斷失誤,在公孫軒腰間的靈獸袋裏的黑蛟就在這一刻變成了他的一張底牌了。
方夜收起重新變回血紅色的誅天下,扭頭看向白晚,問道:“你知道魔宗嗎?”
白晚隻是搖了搖頭,她對人間界的了解實在不多,但是她聽到方夜說的魔宗之後,便在心裏記了下來,關於魔宗這兩個字變得特別敏感起來。
公孫軒收起思緒,轉過身看著方夜他們,道:“我們走吧!”他剛說完忽然抬起頭看向天空,一顆散發著青色的月亮正高高的懸掛在上麵,四周的點點星光確實白色的光芒。
方夜跟白晚看著公孫軒突然的動作,也仰起頭看到了天空中的青月,公孫軒看了一會,笑道:“沒想到這青月穀真的是名副其實啊!”
白晚突然伸手“啪”的一聲拍在了獨角獸的脖子上,一邊擋住了因為獨角獸仰起頭而刺向她的尖角,一邊道:“好端端的為什麼非要在頭上長根角!”
獨角獸被白晚這麼一拍雖然不吃痛,但是聽到白晚的抱怨之後心裏有些憋屈的打了個響鼻,道:“我又不知道,長不長角又不是我決定的,這都要怪我咯?”
公孫軒看著獨角獸那憋屈的眼神,笑道:“我們走吧,說不定一會那些魔修又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