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這地名說說吧！”
“是！這地名叫做生死渡，不知老師……”
老者聽到地名微微一怔，隨即搖搖頭，打斷道：“子夜，此地你不用找了。”
“為何？難道老師也認為生死渡隻是傳說？”
老者搖了搖頭，起身取出了一套青花茶碗，走到硯台旁順著一旁水缸搖起一碗清水，放到了硯台旁一副牡丹畫下，靜靜的等著茶碗中水麵的從新平靜。
子夜恭敬的立於一旁並未出言詢問，隻是靜靜地看著這位學識在普天之下都屈指可數的老者做的這些奇怪行為，雙眉微蹙，似乎是在思考著些什麼。
片刻，茶碗中得水麵便平靜了下來，老者對著立於一旁的子夜伸手一招。
子夜走到了老者身旁，順著老者的目光朝碗中看去。
“子夜，你看到了什麼。”
“牡丹。”
老者點了點頭，隨手在茶碗中點了一下，原本平靜的水麵又重新泛起了漣漪，而其中的牡丹也隨著水波散去
子夜盯著泛起陣陣漣漪的茶碗，輕聲道：“老師，你這是想告訴我鏡花水月？”
老者搖搖頭，對子夜之問並未作答，反而出聲詢問：“子夜，你說這水中之花，存在與否？”說罷，也不等子夜回答便轉身負手離去了。
子夜深深地看了一眼離去的老者，又轉頭盯著早已恢複平靜的水麵，久久不語。
一束陽光隨著窗戶投射進來，恰好照射到水麵之上，子夜因為盯著水麵，故而被陽光晃了一下，下意識的抬起了頭，隨意瞥了一眼畫上牡丹。
就在這一瞬，子夜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原本緊蹙的眉頭也舒展開來，重新恢複了一副淡然模樣。
子夜將麵前茶碗中清水重新倒回水缸之中，收好茶具也轉身離開了課室，向儒士堂外走去。
遠處一顆百年榆樹下兩位老者相對而坐，麵前石桌上擺著一付殘局，白字處處涉險，悉數落於絕地，不得其解。兩位老者其中一位正是子夜之前拜見的老師，這位大智者手執一顆白子遲遲不落，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而在其對麵的另一位老者身形倦怠，半倚榆樹見老者遲遲不落子，隨口問道：“九聖的大儒魏固魏夫子，你舍得放走你的寶貝學生了？”
魏固搖頭不言，而是繼續思索著如何解局。
“子夜原名肖宇，七歲入堂，九歲成學士，十一歲成大學士，十五歲便當得‘師’的稱號。離淵國大儒方尚曾言其二十歲前必成大儒，諸多光環集於一身，此子這般優秀，若是我可舍不得撒手。”倦怠老者出言戲謔道。
“哼！九聖國震大宮主簡若幾時也變得這般婆媽了。”魏固出言反諷。
簡若滿不在乎的一笑：“嗬！你這老頭還是這般脾氣…………”
“此子不凡，其誌不在於此。”
“哦？何以出得此言？”
魏固不在作答，隻是將手中白子扔到榆樹下。
簡若看到魏固所為，瞳孔一縮，隨後哈哈一笑
“哈哈哈……魏夫子這局棋你輸了。”
魏固不再理會棋盤，而是看著被榆樹遮蓋了幾分的天空喃喃道：“此子，能跳得出這一局麼？”
似再問己，似再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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