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這什麼鬼地方?又荒涼,還不能飛。”
她被摔得灰頭土臉,柔順的長發上沾滿了各種雜草,白色的印花長裙也被弄滿了灰塵。令她看起來,就像個山村野丫頭一般。
她被氣得發抖,對著滿地的雜草一頓大罵:“什麼破地方啊,門中禁飛的地方都有提示,這裏怎麼會不能飛呢?”
“對了,那個大壞蛋還是個銘紋師呢,真不要臉連個提示都不寫。”第五言琴氣憤地罵道。
自從上次自己的小木屋被邪狼他們拆了之後,池天就警覺起來了。不僅給自己的房子鐫刻了加固陣法,還在整座山布置了許多的限製陣法。其中就有限飛的陣法,所以第五言琴才會從空中掉下來。
第五言琴深一腳,淺一腳地穿梭在雜草叢和樹林中。她越走越氣,俏麗的臉蛋鼓得跟個大包子似得。估計如果此刻池天出現在她的麵前,她都能把池天生吞活剝了。
“嘩……”
“咦!”
就在她盤算著等會兒要怎麼收拾池天的時候,一陣山風吹來。這風劃過樹梢,掠過草尖,在山花上盤旋,帶來了一道悅耳的笛聲。
這笛聲仿若一道光,穿過重重霧靄,在這冬日的寒冷中打開一扇通往春天的大門。雖說禦星師的身體早已不懼寒暑,這笛聲仍令第五言琴感到一種愉悅而迷醉的溫暖。
她不禁呆住了,髒兮兮的小臉癡癡地望向那看不見的山頂,腳下也不禁駐足。
笛音繼續縈繞於山間,它高亢而歡愉。像消融的雪水,在山間叮咚歌唱。它像一陣風,刮過了四季大地,彙聚了世間最美妙的音符。它似蟬鳴,似鳥語,似獸吼,它融入了世間奇妙的律動。
忽然笛音陡轉,仿佛整片天空都突然陰沉下來。絲絲肅殺之氣自天地間生出,莫名的壓抑情緒令人泫然欲泣。淒風苦雨籠罩著這個世界,天空也要垂淚。
笛音中的那種憤慨和悲傷,令第五言琴不由得失了神。好像搞忘了自己來的目的,卻木然地下山去了。
山頂之處,一臉蕭索的池天放下了笛子。疑惑地看了一眼山下,發覺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樣。
池天靠在樹幹上,盤算著下一步該怎麼走。就目前的情況來看,能讓他變得更強的隻有遠古神術師了。但是遠古神術師早已絕跡不知多少個世紀,在外的這五年池天費盡心思也隻了解到一鱗半爪而已。
要說對遠古神術師了解最多的自然要數銘紋師工會了,可是他現在正被銘紋師工會通緝著,這條路自然就走不通了。
“也不知道星夢山內門的藏書閣有沒有相關的記載?”池天想道。
就在他為遠古神術師的事發愁的時候,卻突然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急速靠近。他心中大驚,這股力量太強了,可以說是他見過最強的星元境了!
連禁空陣法都攔不住他,隻是壓製了一刹那,他就再次飛了起來。而且直奔池天這個方向而來。
池天從石頭上站了起來,一臉戒備地看向了那邊的天空。很明顯這人是來者不善!
“唳……”
隨著一聲清冽的鳳鳴,一個籠罩在金光中的可怕身影出現在池天不遠處。
他的身後長著兩隻兩丈寬的巨大金光翅膀,翅膀上每一片羽毛都閃爍著迷幻的金色豪光。正是這雙翅膀輕輕扇動,才抵消了禁空陣法的力量。
“鳳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