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禦似乎打破了我不知道的某些真相。
韓夫人站在他麵前顯得那麼渺小,那麼卑微,他看上去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她喜歡的人結婚了,那個人是她的初戀,我雖然和韓芊蕪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可是我對她的感情是非常純粹的,而她明白身為韓家的女兒應該做的事,她在你麵前極力表現出愛我的模樣,對蘇如趕盡殺絕,這些統統都是演戲,戲演久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她在臨時前給我寫過一封信,她說,蔣天禦,我要謝謝你幫我解脫,也謝謝你不用再讓我留在這個世界上,看著我心愛的男人娶妻生子,因為我是真心愛他的,可是韓家的責任壓在我身上,我很累,我喘不過氣來,自從進了監獄,我每天都睡的很好,一覺睡到大天亮,我不需要再演戲,在監獄裏,我可以很自由很自在,謝謝你一直包容我的任性……”
我看到韓夫人聽完蔣天禦說的話,她整個人頹然無力的跌坐在地上。
“你的女兒會死,全部是拜你自己所賜,沒有人害過她,是你,是你親自逼死了你的女兒,韓芊蕪從小患有心髒病,她喜歡的那個男生就是後來成為她主治醫生的那個男孩子,她小時候買的每一件禮物都不是送給了我,而是送給了對方,我對她不是冷淡,是配合她的演戲,你不配當她的媽媽,因為你根本不懂你的女兒在想什麼,她心裏真正的痛苦到底是什麼?”
我站在那裏,驀然的聽蔣天禦說出所有的真相。
韓夫人雙手捂住臉哭的泣不成聲,我看到眼淚從她的手指縫中流下來。
“婧瀾會成為她最後的複仇工具,這一切也是你殷切希望的,並不是韓芊蕪想去做的,難道不知道嗎?”蔣天禦站在她麵前冷冷地道。
韓芊蕪的死因會揭開這麼一層謎,我驚訝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我抬著頭望著站在我身旁的蔣天禦,突然發現,我愛的這個男人心真的很深很深,深的讓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對他既心疼又佩服。
我握住蔣天禦的大手,對韓夫人帶著小小的同情。
“你是自己去自首?還是我替你報警?”
蔣天禦反問道。
韓夫人好像突然想通了似的,“我自己自首。”
“蔣天禦,也許我沒有你那麼聰明,那麼的會洞察人心,我一直以為我是最了解芊蕪的,沒有想到,原來不是,我是她最憎恨的人。”她說話時眼底流露出濃鬱的憂傷。
女兒怎麼死的,她都不知道,女兒的心情,她也不知道。
這明擺著就是身為母親的失職。
我突然意識到溝通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缺乏溝通也會造成很多的悲劇,比如韓芊蕪和韓夫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和蔣天禦離開了韓家,我發現事情有點不對勁兒。
“這麼大的一座別墅,怎麼會沒有人打理呢?”我反問道。
蔣天禦低眸睨著我並沒有解釋。
我唯一的答案就是他可能也有份促成韓家的敗落,至於理由是什麼,這一點我就不必再去研究,畢竟研究了又能夠如何呢?
他是不可能會告訴我細節的真相。
我和蔣天禦並沒有馬上回去蔣家,而是去了商場,一下子入了秋,我想給兩個寶寶添點衣服。
“這次我不想去公司坐班了,一些工作上的事交給歐克去打理,文件可以交給我來簽名,我每個月就出席兩次例會。”
我向蔣天禦提出異議。
他牽著我的手,向前邁進的腳步突然停下來,“算了,以後公司的事就交給歐克去打理,至於文件得我來簽名。”
蔣天禦包攬下所有的工作,我算是樂的輕鬆。
“這可是你說的,最好說話算數。”我警告他不許反悔。
蔣天禦並沒有生氣,他牽著我的手繼續向前走。
我去了兒童專區,並且見到了許久不見的陸媽以及陸毅然的小女友,現在應該是老婆了,估計應該是領證了還沒辦酒席。
要不然,他不可能不宴請蔣天禦和我出席。
“蘇如,好久不見。”陸媽和我打招呼。
蔣天禦陪在我身邊,他對他們僅僅是點點頭,並沒有開口說話,我抬眸望著他,心裏有點想笑。
傲嬌的男人這脾氣真是一貫的臭烘烘。
我正要和陸媽說話,放在包裏的手機響了起來,“喂,慕白,什麼?你別衝動,有話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