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葉子就出現了,丫包機回的吧!看麥央石膏繃帶半廢地躺那,就叫喚起來。麥央覺著缺氧,本來頭就有輕微腦震蕩的,聽這廝咆哮起來,疼!
“姐姐額!還沒死呢,悠著點行不?”
“央兒啊,才出去段時間,你咋這副德行啦?哪王八羔子弄的?本來就挺寒磣一孩子,再弄成這樣,還讓不讓人嫁出去啦?我怎麼對的起家鄉的父老,怎麼對得起我自己的良心啦……”
葉子使勁地搖麥央,疼得麥央抓著空氣癟嘴,什麼人啦!看不見那白花花的石膏啊?隔壁床那老奶奶看著挺害怕,抓被子的手緊得關節都發白,生怕葉子一高興串她那去侵犯她,害她晚節不保。
葉子還有繼續搖下去的趨勢,麥央不得不發飆打斷她繼續禍害她,粗暴地吼一句“李葉,你閉嘴!”
一叫葉子本名,她就定格,處那呆子一樣。麥央其實心裏很怕,誰敢隨便叫喚葉子的本名啦?要不是為了活命她也不敢!以前小學時,老有人叫著葉子的本名,叫著叫著叫出了“你爺!”的語感,葉子老覺著像在罵她,占了她便宜小姑娘不高興了,再不許人叫她本名,連老師也不行。
葉子估計那一叫喚正經不少,詢問起來由來。麥央覺著她這段時間一直在給人講故事,今天又得給葉子講一個。於是又使喚葉子給她倒杯水,葉子難得聽話地照做,自己倒不客氣地抓起舍予買來的吃食躺麥央床上鑽被窩裏聽。旁邊那老奶奶看葉子睡床上了,這次放鬆不少,呼吸都加快很多,看樣子剛才一直憋著氣呢!
麥央斜著眼看著葉子把她最近幾個月在台裏的事情敘述了一遍,葉子一聽,激動得呀,床都讓她踢穿了都快。
“那小妖精把你的方案偷了,你就大氣都不出啊?麥央你不是吧!好歹還有我的麵子掛那呢!你那上司不是對你挺上心的嗎?那小青年也沒幫你替天行道?丫夠狠的,拚死拚活,沒名沒分地替他賣命那麼久,心是怎麼長的?擱花模子裏長的吧!都人工化成畸形了。那喪盡天良的小妖精叫什麼?小賤人,我不弄死她!敢偷我妹子的東西,不教訓她,以後還會偷你男人的,央兒!說!叫什麼?”
那老奶奶神經再次緊繃起來,一雙眼睛裏滿是少女看到色狼一樣的恐懼。別說老人家害怕,麥央聽著也哆嗦。葉子把她都說成“沒名沒分”的人了,舍予要在準打起來。
麥央也不怕惹事,也就把歐芸芸那名字報給葉子聽,葉子一聽,居然挺靜的。麥央想,到底是在社會上打拚過的,見過大世麵。這個時候真沉穩,要換成鬱意,早火爆了。
葉子擱那放空,麥央也當她大人想大事。誰知過會葉子忽然一鯉魚翻身,連帶麥央也跟著差點滾下床,“丫不是歐鍵他女兒吧!”
麥央齜牙咧嘴地趴床上回答“總不是他媽吧……”
葉子就正經起來了,特嚴肅地看麥央。“怎麼啦?老姐,不就是一高層嗎?又沒讓你去滅了他。”
葉子估計覺得挺慚愧,居然話都不說,她這樣才讓麥央不自在。其實麥央知道葉子挺有能耐,但是和歐芸芸她老子比起來,還是小菜。她也沒指望葉子能替她去幹什麼,葉子這麼多年吃了多少苦,她是最知道的。沒理由讓她為了自己再去受些子虛烏有的事,她葉子沒這義務,她麥央也不安心。
“央兒,姐這次幫不了你,那人不是我能抗衡的。”麥央看著葉子這個愧疚樣子自己更難受,就像鬱意說的,看電視裏那女人生孩子疼的哭天喊地的自己更疼。
“葉姐,你不需要為我做什麼,你能做你自己妹妹我就開心。咱不必為了些有的沒的傷心,她有本事偷一輩子!”
之後葉子就又恢複了本性,麥央覺著有些後悔,畢竟在醫院呆著的是她這麼個小姑娘,葉子這永不缺電的精怪在醫院來來回回還真影響著全醫院的百姓,她麥央也跟著在醫院出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