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不少情侶不是情侶的走過,挺多打扮時尚的男男女女在廣場上遊走,周圍高聳的樓房亮著燈襯得城市特現代。估計舍予看著什麼說什麼,居然問起麥央禁忌的話題來。
“你有沒有談過戀愛啊?看你這樣,估計沒人要吧!”
“……”
“不會我說中了吧!麥央,你多大了,不會這麼慫吧。”
“你牛掰!你能耐!你情天大聖!行了吧!”
看麥央雖然還笑著,可神色不對,舍予識趣地收斂笑聲。麥央看他起初笑得特爽朗,滿口白牙整齊列隊地閃著光亮,怎麼都好看。麥央發現男孩子的牙齒大都挺好看的,比如宋非比,蘇陽,現在麵前的舍予,還有醫院那座冰山!
麥央脫口而出一句“你們男的是不是都不愛吃冰激淩?牙才這麼好看?”
舍予呆呆地看著她說:“換話題比翻臉還快!”
麥央揮揮手,懶得理他。舍予抓著這點繼續侃:“麥央,我發現你真挺八次元的!腦子裏不知道裝了多少東西。估計沒男的消受得了你!”
“是啊!我沒男人要,你一屁股的女的追,甩都甩不幹淨......索性跟你講個故事得了。”舍予一聽,幹脆換個姿勢,做好聽長篇故事的打算。麥央白他一眼,什麼德性!男的也愛八卦!
於是麥央把她怎麼暗戀蘇陽,怎麼又在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表明心跡的時候突然殺出個程咬金,於是她偉大的暗戀曆經多年後扼殺在一個妖孽縱橫的盤絲洞裏。隻是麥央把她裏麵的人物換成了ABCD什麼的,自認為保密工作做得挺到位,把舍予這麼聰明的一小青年當傻子。
“怎麼樣,故事有點意思吧?”
舍予看麥央笑得挺演技派,也跟著笑得露出他那潔白的牙齒,隻是眼神裏是漂洋過海的憂傷擔心,麥央都不敢直視他。
“那最後那個小A同學心裏還想著小B同學嗎?”
麥央聽這話心就靜了,特別靜。
在這北京喧囂的街頭能這麼心靜,靜得能聽到自己心底的聲音,還有點本事。原來都過了這麼久,她麥央還是想著蘇陽。
麥央特想告訴舍予,其實她真想很幹脆地把蘇陽忘了,就像做個闌尾手術一樣,割掉一沒什麼用還占位置的東西,手術完了沒事人一樣健康。可她萬萬沒想到這不是一般的手術,這是跟腦子裏的神經有牽連的手術,不能隨便割個腦神經,除非她不要命。
麥央眼淚靜靜的就滴落下來,舍予第一次看到她哭,相當恐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見到一個男人婆似的女的哭起來還挺扛不住。
麥央那一哭,換來不少好處,當即舍予就帶她跑新天地搜刮不少東西,平時麥央想都不敢想的奢侈品舍予都買了不少給她,可能男人以為這樣做是安慰一個受傷女人最有時效的方式吧。除了那次大收成,麥央還撈來一溫柔不少的上司,舍予自從那次之後和麥央廝打的時候下手輕了不少,在麥央看來,真有點撈癢癢的感覺。麥央還真不習慣,想想真沒出息!
久了,麥央也就覺得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然後經常死皮賴臉的纏舍予一起去外頭跑現場,其實大都是跑去逛街,購物,吃香喝辣。舍予這廝挺能忍,大方地任人麥央宰。經常麥央在哪看上什麼東西她舍不得買的,帶舍予往那來回轉悠幾圈,舍予沒說什麼,隻是橫她一眼,說一句“俗!”麥央總是回一句“你不俗!一身名牌!”,走的時候,那些晃眼的名牌總是掛在麥央的手上搖得特起勁。麥央想想自己從舍予那占的便宜多了去了,偶爾有點臉皮的時候也覺著不好意思。想想自己又不是舍予什麼人,不就占著人家舍予是個傻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