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在幹什麼?”
“你沒聽說嗎?待會他們要審判一名在職牧師!”
“天啊,審判?要審判誰?”
“不知道是誰,不過肯定沒什麼好下場……”
此時已是下午時分,北郡春天的陽光會為正片山穀帶來溫暖。修道院正門外的空地上搭建起了臨時的審判庭,一座略高於周圍的法官席上坐著幾名法官,分別是北郡兄弟會的幾名高階執事,這次的審判將由他們主持。在法官席的兩側,還建有兩座高台,上麵坐著的都是北郡兄弟會中的高階牧師和一些老資曆的成員,他們隻得旁聽,無權對審判結果提出異議,審判的最終結果將由幾名高階執事和審判長商議決定。而受審者則要站在審判席前空地中的圍欄中受審,並沒有座位,也沒有辯護者的席位。
而在臨時審判庭的四周,已經被木欄和繩索圍了起來。
北郡兄弟會將於下午三點審判一名教會在職牧師的消息一經傳開,就引起了軒然大波,所有人都放下了正在忙活的事情,趕到修道院正門圍觀這次審判,畢竟審判一名牧師可是少有的事情,大家都想看看到底是誰被審判,他又犯下了什麼錯誤,竟然如此下場。眾所周知,教會對其內部成員的審判一向是相當嚴厲的,很少有走上了審判庭後還能保住牧師頭銜的家夥,更有甚者被施法封印了感應能力,永遠失去了使用神聖魔法的權利。
審判庭外已經圍起了好幾圈人,這些人大多是在北郡修行的牧師和學徒,甚至還有一些附近居住的平民。此時的會場十分嘈雜,大家都看著那個空無一人的受審席竊竊私語,紛紛猜測是哪一個大逆不道的牧師敢公然違反禁令,竟然走上了審判庭。
不一會,從人群中走出一名身穿旅者服飾的年輕人,他緩步走上了受審席,輕輕將雙手搭在了前麵的圍欄上。
“那人是誰?”
“好像……好像是培德裏大人的徒弟!”
“啊?培德裏大人的徒弟怎麼會……”
人群頓時炸開了鍋,聲音比剛剛嘈雜了好幾倍。
“肅靜!”
坐在次席上的考爾曼執事用力砸下手中的法錘,高聲喊道。
會場的聲音立刻平息下去,人們知道審判將要開始了。
考爾曼執事看向高階執事,高階執事輕輕點了點頭,考爾曼執事起身說道:“教會牧師,北郡兄弟會成員,牧師安格拉斯.格洛瑞,你被指控私下研究禁忌法術,經兄弟會考察屬實……”
考爾曼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下麵,受審者,請你向審判庭陳述一下你的基本情況。”
安格拉斯回答道:“我是安格拉斯.格洛瑞,高階牧師培德裏之徒,二十二歲,南部森林銀鬆領人,七歲進入修道院,十六歲完成課業獲得教會牧師頭銜。”
當安格拉斯說出自己是高階牧師培德裏的徒弟後,人群中不可避免的再次炸開了鍋,受審者竟然是高階牧師培德裏大人的愛徒。北郡修道院一共就那麼不到十位高階牧師,都身居高位,負責著修道院和兄弟會運轉很重要的環節。而這位培德裏大人則是一個例外,不擔任任何職務,深居簡出,潛心修行聖光,是所有高階牧師中最神秘的一個,據說也是神聖魔法造詣最強的一個。
這次受審的牧師竟然是他的愛徒,這怎麼能讓人不震驚。
考爾曼再次敲響了手中的法槌,繼續說道:“下麵請高階執事,審判長主持這次的審判。”
坐在主席位上的審判長是個壯年男子,身軀雄壯,是牧師中少有的強壯人物;他頭頂剃的很幹淨,隻留著濃密的胡須,給人一種很強悍的感覺。
審判長站起身,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審判正式開始!”
他舉起手中的羊皮紙,朗聲說道:“受審者安格拉斯,你被指控多次私下研究禁忌法術,並且屢教不改。其一,你的行為明顯違背了教義中‘以奉獻力求世界的美好’的一條,你私下研究大殺傷性的禁忌法術並不符合這一點。其二,我們有理由相信你修行聖光之道的初衷並不純粹,據考爾曼執事所說,你的言辭中表明了你學習神聖魔法是為了追求力量,完全不符合一名牧師的自我要求!你可知錯?”
人們交頭接耳,私下研究禁忌法術,追求力量……這種罪名一旦成立,確實是不小的罪行。為什麼要研究禁忌法術,這個安格拉斯又研究了什麼樣的禁忌法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