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你往哪裏逃。”
隻見一人身穿獵戶裝扮中年長相,手拿粗製的獵弓,正追著一匹身中箭支的野狼急行。
此狼口含一物,細看之下發現似乎是一個幼嬰。野狼眼看不支但卻依然叼著幼嬰死命狂奔,獵戶神情憤怒緊追不舍,當下又是架起一箭直射而去。箭支正中野狼側胸左向三分,整個箭頭沒入皮下,野狼當即慘嚎一聲但卻依然沒有鬆口,不顧身上淌淌而流的鮮血,見一小山坡直轉而去。
獵戶生恐追丟,緊隨其後,神情說不出的焦急。獵戶轉過小坡依著地上的血跡,來到了一個一人高的山洞前停下,獵戶看著洞口血跡,憑著打獵經驗已看出此狼應該命喪洞中,隻是擔憂洞內另有其狼,身上箭支已經用完,入內怕是凶多吉少,但卻擔心幼嬰安危隻頓了片刻後還是隻身走險潛入洞中。
洞內並不昏暗依稀有零星光線從頂部小孔射入,獵戶小心翼翼的走到一灘血處,隻見剛才的野狼已經斷氣橫躺在地,大口依然含著幼嬰,隻是眼睛似乎看著前方而死去。尋視而觀發現幾匹還未開眼的狼崽正在低叫。
“想不到你這孽畜也是為子心切,罷了,罷了,今天就饒恕你的小崽,讓他們自生自滅去吧”。獵戶歎道,接著就把幼嬰從狼口取下抱入懷中。
幼嬰本就被裏三層外三層包裹,隻有幾處裹布撕裂而已,幼嬰並未受傷。此時幼嬰正對著獵戶發笑,細看之下並未有曾哭鬧過的痕跡。“嗬嗬,你這娃子倒好膽識,這麼大的動靜都沒有驚嚇到你,日後定是條漢子啊,哈哈哈哈哈。”......
此獵戶姓陳,是附近一個小村的小有名氣的獵戶,號稱陳大膽,隻是長相中等偏下,渾身多處傷疤更顯得有些猙獰,所以目前已進中年也未曾取妻,單身度日也到自在看的開。
小村不遠有處樹林人稱鬼哭林,據說林內樹木繁多雜草叢生,入內非常難以找回出路,野獸都不會進入,夜晚還經常會傳出像是孤魂野鬼的嚎叫哭泣聲。
某日陳大膽和村內另一獵戶打賭聲稱自己敢去鬼哭林待上一晚而後安然而歸,就這樣陳大膽就出村直奔鬼哭林。來到鬼哭林內感覺似乎進來有一段路程,隨即就鋪下草席躺在其上靜等夜幕降臨。
今晚天陰不見月光,陳大膽把周圍雜草拔除在幹地上生著火烤起了帶來的野雞。四周漆黑一片,還生起了霧,縱是陳大膽視力再好也看不多遠。正在他吃著烤雞正香時,隻聽漸漸怪聲此起彼伏由低到高,有似乎女人哭泣聲,似乎嬰孩啼哭聲,又似乎是野獸號叫,倒是真如其說怪聲連連。陳大膽左右看了看雖然開始有些不適,但抽了自己個嘴巴子暗罵了聲自己,提了提神不在多想,繼續吃自己的烤雞。待吃完之後也不想其他,隨即又躺在草席上開始小睡。
夜半三分陳大膽朦朧醒轉,周圍怪聲也漸低,隻是依然能夠隱約聽到幼嬰的嘻笑聲。
“怪事啊,沒聽說有這嘻笑聲啊”。陳大膽疑惑的自語道,接著猶豫了一下後便起身尋聲尋去。
漸漸嘻笑聲清晰入耳,此刻陳大膽有些猶豫了,心道:“莫非這回真是撞上鬼了不成”。
陳大膽本就是膽大包天,隻停留片刻就又抽了自己個嘴巴子道:“怕甚,就算真是鬼,我也要看個清楚,不枉我來此一趟。”接著便依然尋聲而去。
陳大膽終於走到一處雜草偏少的地方停下,發現似乎有人待過的痕跡,陳大膽已經確定聲音就是這裏發出的。因天比較漆黑,陳大膽巡視四周,細看之下發現有一似乎被白布包裹著的嬰孩,走近一看果然如此。隻見此嬰嬉笑玩耍正在吐泡泡,似乎玩的其樂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