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了電話,席世勳臉色淡然,黑眸中閃過一抹精光,嘴角蕩起一抹詭異的笑。
“席少,我們到了。”斯蒂芬將車緩緩停下。
席世勳向車窗外看去,一處簡陋的門房出現的眼前,院牆外寫著一個大大的拆字,應該是快拆遷的危房。
斯蒂芬打開車門,冷風瞬間吹進車內,席世勳走下車,鋥亮的皮鞋踏在泥濘的小路上。
“走吧。”
席世勳朝著那處門房走去,斯蒂芬亦步亦趨的跟著。
來到門前,破舊的鐵門緊閉,斯蒂芬敲了敲,無人應答,他又敲了下,鐵門竟然推開了。
沒鎖!斯蒂芬看了眼席世勳,在席世勳的允許下,推開門兩人走了進去。
“有人嗎?”斯蒂芬喊了聲。
屋子裏昏暗、潮濕,牆壁上是黑漆漆的黴斑,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異味。
席世勳掩著鼻,將整間房屋掃了眼,“別喊了,沒有人。”
“是。”斯蒂芬站在一旁。
席世勳剛要退出房屋,便聽到院子的鐵門傳來響動。
“回來了。”席世勳看向屋外。
斯蒂芬急忙走出去,從大門走進來的老漢一身邋遢,後背馱著一個大大的袋子,裏麵是剛撿拾回來的廢品。
“您好,老先生。”斯蒂芬語氣恭敬。
“你是誰?”老漢先是一驚,他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突然出現的男人,看他一頭金色的頭發,標準的歐洲人的輪廓,再加一身筆挺的西裝,一看就是個有錢的老外,驚訝的說道:“你會說中國話?”
斯蒂芬微微笑了下,“老先生,我會。”
“還說的不錯啊!”老漢稱讚。
說實話,老漢是一個拾荒者,麵對一個突然出現的外國人,又肯與他和善的攀談,讓他有些忘記了這個年輕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斯蒂芬畢恭畢敬,“老先生,不好意思,沒經您的允許,我們擅自進來了。”視線落在了老漢身後的大鐵門上,“因為,門沒有鎖,我以為屋裏有人。”
老漢看了眼身後的鐵門,憨憨的笑,“我這破房子一個值錢的東西都沒有,鎖什麼。”
他說的很實在,的確,剛才斯蒂芬也看到了,那屋子裏充其量隻能算是個可以遮風擋雨的棲身之所,還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
老漢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小夥子,你來我家做什麼?”
斯蒂芬謙和的讓開了路,“老先生,我的老板想見見你。”
老板?老漢這才想起來,他剛才一直在說我們,應該是還有一個人。
“你們老板找我一個拾荒的有什麼事?”老漢不解,邊說邊放下肩上的編織袋。
“請。”斯蒂芬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老漢先進屋再說。
“你也進去吧。我這裏能來個客人不容易!”老漢很熱情的邀請。
斯蒂芬微笑,跟著老漢的腳步走進屋子。
見到席世勳的那一刻,老漢杵在那裏保持一個很微妙的距離,雖然剛剛院子裏的小夥子讓他覺得很親和,可眼前的這位年輕的先生卻高貴得,讓他有一種不寒而栗的距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