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伊斯嗤笑,眸子危險的睨了睨,“我為什麼要怕?”
不怕嗎?死鴨子嘴硬!
“不怕就喝了那杯酒。”淩梓薰咄咄逼問。
“今天我有軍事在……”
“可以換個借口嗎?”淩梓薰扯了扯嘴角,輕蔑的笑著。
那笑容,看在諾伊斯眼中太過刺眼。
突然,酒宴現場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阿薰……”拉姆西斯遲疑了下,看著淩梓薰,他不清楚她為什麼要與諾伊斯針鋒相對。
淩梓薰沉著臉,瞪了眼拉姆西斯。笨蛋,我在救你!
“呃……”拉姆西斯嘴角抽搐,這女人更年期了嗎?脾氣這麼急躁。
見淩梓薰依然對他擺出一張溫怒的表情,看起來自己勸不了了。
好吧,我不問了行吧。
家族的首領阿蒙也不解的看著她。
淩梓薰來到池邊,將手中的酒緩緩的倒入魚池中。
隨著紅色的酒液流入,混雜在池水中,一池魚兒頃刻間死掉。
“啊……那些魚……”
“魚死了!!”
“天啊,發生了什麼?”
……議論聲四起。
阿蒙的眼中升起一絲淩厲,啪一下,拍了下桌子,“誰能解釋下!”陰鷙著臉,怒問。
阿蒙的憤怒令酒宴內的人,紛紛噤聲。
在家族內,阿蒙身份最為尊貴,地位舉足輕重。所以,他的憤怒震懾了每一個人。
拉姆西斯心裏咯噔了下,他沒有記錯,剛才那壺酒諾伊斯是準備倒給自己的。
諾伊斯臉色難看到極點,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栽倒在一個女人的手裏。
席世勳冷眼旁觀,將諾伊斯眼底的煞氣看得真切。
阿薰,你惹上麻煩了。
諾伊斯緩緩起身,捏緊手中的皮鞭,餘光陰鷙的掃了眼站在對麵的女人。
很好!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淩梓薰一臉的不畏之色。來吧,怕了的話我就不趟這趟渾水了。
“祖父,您想聽什麼解釋?”諾伊斯黑目淡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那酒是從你手中接過的!”阿蒙厲聲問道。
他雖然老了,可眼不瞎,耳不聾,那些明爭暗鬥的事情他都心知肚明。隻是這個諾伊斯,他做事太極端、暴躁,沒有拉姆西斯的睿智,鎮定。所以,在繼承權的問題上,他遲遲沒有明確。
今天的事情若是真的,那麼他諾伊斯一分家業也休想得到。
諾伊斯嘴角挑起狂放的笑意,一副盡在掌握的表情,“的確,酒是從我手中酒拿走的,可這酒是你的侍女送來的。”
淩梓薰在心裏暗暗嘲笑,你真以為做的滴水不漏了?
“……”阿蒙陰著臉,蹙眉靜默。
的確,這酒是從自家的酒窖裏取出來的,而且是由他手下的侍女送來的。他忽略了這點。難道……阿蒙將視線投向淩梓薰,一切的事情都是這個女人搞出來的,會不會是她在酒裏做了手腳,陷害諾伊斯,而最後的受益者,就是––拉姆西斯。
“拉姆西斯!”阿蒙轉過臉,帶著質問的眼神。
“祖父。”拉姆西斯起身。
“他們是你邀請來的吧?”
“是的,祖父。”
“那酒是你命她下的毒?”阿蒙攥著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看得出他很生氣。
淩梓薰猛的回頭,不可置信的看向阿蒙,老頭子,你糊塗了吧!!!
酒宴現場一片嘩然,大家紛紛帶著質疑的眼神看著拉姆西斯,小聲的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