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想說的全在裏麵。大家細細品味吧!)
漆黑,陰冷,孤寂。靜。風聲、沒有。雨聲、不見。眼前隻有一片黑暗,這裏是永夜,這裏是深淵,這裏就是世人懼怕的監獄。
這幾天來,吃著膩味的飯,鹹酸的的菜。蹲著孤寂的號子,沒有陽光沒有聲響。每每過去十幾個小時後,總會出現著裝綠衣製服的刑警來提人審問。也是這短短的幾十分鍾時間,擁有著強光,刺眼的強光.恐嚇,最能深入人心的驚嚇。
心中隻剩下唯一的信念,“死不認賬,我會想辦法將你提出去。”這句師傅臨走之時所遺下的留言,今日已經是進入這個暗無天日地方,第六個審訊時間。沒有遭到毒打,沒有犯人的欺辱。有的隻是能讓人崩潰的寂靜。
“趙龍,你家人來探監了。”突兀間鐵門開了,微弱的亮光也是那樣的刺眼,思想還在沉寂在無盡的恐懼中,迷茫著下意識的抬起左手遮擋光亮。
身著黃色的囚服,手上戴著一對銀色的銬鏈。帶著滿心的慌張,與不安。每每向前一步,心情都是那樣的跌宕起伏。獄中曾無數次想過,麵對。怎麼樣去麵對自己那好強的母親,自己那為自己操勞一生的父親。曾經無數次的默默祈禱,‘身在夢中’。然而那身綠色的製服卻一次又一次打碎了自己的願望。每次提審時,便是心驚膽顫的時候。
今日,不再是膽顫心驚,而是心如死灰。腦海中不停地轉著一個念頭,要是我沒有醒來,興許這才是對父母養育之恩的最好回報。腦海中彌漫著無盡的灰心,絕望。那灰色的意誌在腦中運轉著。再也不是黑暗中的夢想,而是死誌。那種無顏見父母的心。
“阿龍,還好嗎?他們有沒有打你。他們問你什麼,你都說,不要死扛著。說話呀,阿龍!嗚嗚嗚~~”看著自己的兒子蓬鬆著頭發,呆滯的雙眸,蠟黃的臉色,才四五天時間就麵容凹陷。再也忍不做淚水。本想罵幾句,但在這一刻滿腔的怒火瞬間化為烏有,孩子永遠是爹媽的心頭肉。
“媽~!”嘶啞,半失聲的一個字,從玻璃上的話筒傳了出來。母親再也忍不住心裏的傷感,哇哇的大聲哭了起來。
“對不起,媽媽!”看著窗外心傷的母親,趙龍心中一下被刺痛了,痛的窒息。眼眶中一串串淚珠仿佛斷了線的珠鏈,一顆顆滑過麵頰,滴落下來。
“阿龍,警察問你什麼,你就老實的坦白出來。免得他們打你,折磨你。沒事兒的,媽媽在外麵等著你,幾年後就沒事了!”看見兒子淚珠如雨,如泉。趙母反而迅速的收起眼淚,右手抹掉兩邊麵頰上的淚痕,深吸了兩口氣。便給兒子打氣,出主意。
“你爸爸在外麵,一會兒他就進來。老頭子,老頭子。”看著那雙無神的眼睛,再也沒有以前那種萬事無所謂的神采,趙母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還留著笑臉,但一顆顆珠淚便從麵頰滑落。
“踏,踏,踏~~!”就在這時,曉露伴著父親走來了。曉露臉上帶著牽強的笑臉,而父親的臉上盡顯失望神色。依依呀呀中,探訪時間便到了,腦海中記憶的卻隻有那張滿是淚痕的蒼老容顏,和那張牽強的笑臉,以及失望的顏麵。
如行屍,像走肉一般回到了漆黑中,那一幕幕回蕩在意識海中。
蕩漾著,流轉著、記憶著、淩亂著。腦中嗡嗡作響。回蕩著一句句“你是罪犯”“你為你父母臉上抹了黑”“你不是個好男人”。
最後化為滾滾哀愁,幾乎將整個意識海填滿,這是一種煎熬,這是一種折磨。沒有人能比你自己更加的了解自己,也沒有打擊能強過自己打擊自己。
心湖中那句繚繞的話語,如堅毅的磐石,卻也經不起,如驚天巨浪般的絕望欲念拍打,在黑夜的孤寂中漸漸的迷離起來。
“趙龍”強烈的光線再次照射入黑暗之中。“我奉勸你,還是坦白交代,這樣我們會給你一個從輕處置的機會,今日上午的那幾人是你的父母以及老婆吧!想想吧,如果不坦白,你這大半輩子都必須在牢裏度過了。單單是你卡上的無名金額,我們就有權將你繩之於法。”
還是這位幹練的刑警,銳利的眼神直直的透射到趙龍眼睛中。
說到這裏便翻開手中的文件夾,“說吧。你們這夥人都有誰,古董藏在什麼地方,你們的銷路是什麼。”嘩嘩嘩的,聲響伴隨著說話聲想起,話音剛落,手中的鋼筆也停了下來,眉毛一挑,靜靜的等著對麵的趙龍說話。
趙龍臉色陰晴不定,腦海中運轉無數念頭,
“以師傅的通天手段如果是要救自己,自己早就已經困龍升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