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起唇角,目光愈發的冷豔,修長的手指抓起透明的玻璃杯輕輕搖晃,入口的辛辣充斥著所有的感官,身邊的燈紅酒綠仿佛跟自己格格不入,聽覺、視覺、觸角仿佛集體失靈,唯一剩下的的味覺嚐到的全都是苦澀。心一點點變得麻木,看什麼人都想隔著毛玻璃,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我想大概我真的有些醉了。扶著吧台站起來,果然一陣眩暈襲來,手臂被人扶住,看著那人自己隻想笑。
“哥…你怎麼又喝成了這樣?”言美吃力的扶著言秀找個就近的座位坐下“你的才出院幾天啊,醫生不是說你不能喝酒的嗎?”
“你怎麼沒娶上課?”言秀扶著發暈的額頭問。
“哥,我看你真的是過糊塗了,我已經放寒假一個多星期了。”言美無奈的奪下言秀手裏的酒杯“哥,我求求你,別再這樣折磨自己了。不就是個失戀嗎?有什麼大不了的,高雅兒她不選你是她的損失!”
高雅兒…這個名字似乎很久沒人在自己的耳邊提起了。言秀勾著唇角笑,似乎沒有聽到言美的話,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眼神裏帶著酒醉的迷蒙“言美,你跟昌仁最近怎麼樣啊?我就你這這麼一個妹妹,如果那小子敢欺負你,跟哥說,哥替你去揍他。”
言美急忙扶住搖搖欲墜的言秀“哥,我們回家好不好…我也就你這麼一個哥哥,我求求你,別再這樣折磨你自己了。”言秀一米八零的身高,對於言美來說簡直就是一龐然大物,根本無法掌控言秀的方向,扶著言秀走了沒有幾步,就精疲力竭,言美轉頭對著身後的保鏢喊“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快把我哥送回家!”
經過一番折騰終於回到了床上,言秀緊閉著眼睛,等所有人都離開後才睜開眼,空洞的看著天花板,不想哭,也說不出來的難受,隻是覺得鼻子和眼睛都泛著酸。哭不是男人的專利,會被成為懦弱的表現,於是勾起唇角繼續嘲笑自己的愚蠢。她拿到了奧運會冠軍,幾乎所有的報紙、網略、電視台都在報道和重播她的比賽。依舊是那個回首風華的她,一顰一笑間透著那一股淡漠的疏離,就算是站在冠軍的領獎台上,依舊是表情淡然。她的心也許真的是冰做的吧,晶瑩剔透卻有著零下的溫度。但是每當想到她看那個人眼裏的溫柔和光芒,就覺得是那麼的刺眼。的確是這樣,她看自己的眼神從來都是如淨水一般,沒有波瀾。成人之美真正要做到談何容易。想我金言秀何時這樣狼狽過?
含著金湯匙出生的我,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繼承人的身份,所以從小接受了最高等的教育,身邊的人也都是父親安排的所謂的‘有用的人’,身邊的人和朋友看自己的眼神和說的話也都是恭維,和言美一樣,我沒有一個可以談心的朋友。感情是什麼東西?我從來都不知道,女人愛錢,愛甜言蜜語,愛虛榮,這些我都能夠滿足,所以我身邊從來就沒有卻過女人,玩嘛,你情我願的,也沒什麼損失。開始的時候跟兄弟們開玩笑,一個月的時間把高雅兒給搞定,一個十幾歲的小毛孩子,懂個屁啊,還自信滿滿的以為一個星期就可以騙到手。可是跟在人家身後一個星期,她就連個正眼都沒瞧過自己。小樣,我還不信了,本少爺搞不定你。後來知道老頭子在查言美生日會上的那個‘男朋友’,自己差點沒給笑噴了,虧得言美想得出來,老頭子從一開始就搞錯性別了。後來言美很嚴肅的警告自己高雅兒自己不能碰,奇怪了,這天下還有我金言秀不能碰的人?隨著越來越深的接觸,自己就跟言美一樣對高雅兒這個人是既好奇又開始有點敬佩了。於是出奇的起了個大早,看看時間他爺爺的才四點?!開著保時捷送牛奶的感覺還真是不一樣,這牛奶運輸的成本豈不是翻了N番?!其實高雅兒就是把自己裹得太緊把了,看誰都帶著自我保護的意識,想追在樣的女生貌似有點挑戰性。後來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在無意中看到她對著言美展開笑顏的時候,自己就鬼使神差的希望有一天她也能對著自己露出這樣的笑容來。要說愛情這東西,來的時候就像暴雨一樣劈頭蓋臉的直接把自己給砸猛了。然後看到她的滑冰,這丫頭絕對是一‘潛力股’啊。果然不出自己的所料,沒幾年的功夫她就拿遍了大大小小各項賽事的冠軍。自己都覺得自己狗腿,跟在她身後就是覺得幸福,其實幸福的頭啊…現在想想,大概她從一開始就在拒絕自己,隻不過是自己很反射弧的現在才發現。大概在酒吧遇到那個‘酒鬼’的時候,她的心早就跟這那個人跑了吧。自己還傻乎乎的幫著她跟她的父親相認,然後一步步的把她跟她的那個叔叔越推越進。還因為她跟老頭子翻了好幾回臉。現在想想,自己真是傻的夠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