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快就會知道他是誰了,現在……應該在來的路上。”
“姐,你要做什麼?”顧依暖用力搖頭,“你不要做傻事,有什麼事情,我們好好商量,姐。”
“商量?”顧依美忽然哈哈笑了起來,笑的陰森可怕,“我當初不是很清楚明白的跟你說過,叫你不要動陳浩聰。你讓穆子琛去動他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跟我商量?”
“因為他?”因為陳浩聰的事,姐姐要報複嗎?報複穆子琛?不!不行!顧依暖看著她,幾乎要哭出聲來,“姐,對不起,是我不對,我不應該自作主張,姐我求求你,你收手吧,你在犯法你知道嗎?”
顧依美微微彎腰看著她:“你是我妹妹,我不能殺你,那就讓穆子琛來承擔吧!他死了,我心裏舒坦了,你也解脫了,不是嗎?”
顧依暖搖頭:“不,姐,你回頭吧,現在還來得及,姐。”
顧依美抬手輕輕撫了撫她的臉,聲音忽然變得很輕柔:“回頭?我還回的了頭嗎?暖暖,自從我們家倒下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回不了頭了。”
“不,姐,你可以的,你相信你可以的。雖然遲家退了婚,可咱們也沒什麼負債,你找個工作,我們重新開始生活,不是很好嗎?”
“找個工作重新生活?”顧依美冷笑道,“就像從皇後被降為宮女,被所有人踩在腳底下,被所有人侮辱,是嗎?”
“姐,生活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糟糕,世界也沒有那麼壞,你為什麼……”
顧依美揚起手,一巴掌甩在她臉上:“我所有的一切,都被你毀了。你知道為什麼陳浩聰那樣對我,我卻不怪他嗎?”
顧依暖睜大了眼睛,像知道,又不想知道。
姐姐的原因,肯定是她自己滿意,對她而言,未必會覺得好。
但無論好與壞,現在都不複存在了。
“那天晚上那幾個男人,都是煤礦生意的大客戶,陳浩聰說過,隻要我幫他拿下他們,他就跟我結婚。”顧依美輕輕捏住她的下頜,“你知道結婚是什麼嗎?你知道跟他結婚意味著什麼嗎?”
“所以你也不惜被那麼多人侮辱嗎?”盡管顧依暖想過姐姐的原因不是很好聽,卻沒想到是這麼的糟糕,豪門生活真的那麼重要嗎?她倒是寧願嫁一個平凡的男人,平平淡淡的過一生。
“他們已經侮辱我了,你把他們送到警察局有用嗎?你毀了我一次,現在又毀我一次……”顧依美幽幽的呢喃著,從地上撿起一支蠟燭,摸出打火機將蠟燭點燃。
“姐,你做什麼?”
“別害怕,就算我再恨你,我也不會殺了你。既然不能殺你,就讓別人替你去死吧!”顧依美晃了晃手中的蠟燭,沒有風,蠟燭燃的很平靜,一會兒就堆起了蠟油。
她將蠟燭稍稍一傾斜,蠟油滴在了顧依暖手臂上,她疼的渾身一顫,用力的掙紮:“姐,痛。”
顧依美絲毫不顧及她的叫喚,繼續江蠟油滴在她身上:“痛嗎?這樣就痛?你知道我心裏的痛比你多十倍百倍千倍嗎?”
“姐,不要了,姐……”顧依暖無力避開,痛的眼淚都落了下來。
穆子琛剛走進樓道就聽見顧依暖的慘叫聲,慌忙朝天台跑去。
一衝上天台就見顧依美往顧依暖身上滴蠟油,他想要衝過去,顧依美厲聲道:“別過來,不然我就燒死她。
“你想怎麼樣?”
“我想你死。”顧依美抬手指向天台邊緣,“你從這裏跳下去,我就放了她。”
“不!”顧依暖轉頭看向穆子琛,用力搖頭,“你不要管我,你走,她是我姐姐,她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我隻說不會殺你,可沒說不會折磨你,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嗎?”顧依美抬手解開她襯衫上方的兩顆紐扣,抓住她的頭發往後拽,將蠟油滴在她胸前。
顧依暖疼的慘叫,頭發又被抓得生疼,胸口燙燙的感覺像是被人潑了一杯沸騰的熱開水,仿佛要剖開了似的。
蠟油劃過雪白的堅挺,流進深深的溝裏。
顧依美看向穆子琛,笑著道:“穆先生,心疼嗎?看來你對暖暖還是有幾分情意的。”
微微揚起蠟燭,又準備將蠟油滴下去,穆子琛異常冷靜的開了口:“放了她,我跳。”
“不,不要,子琛不要。”顧依暖掙紮,頭發仿佛都要被姐姐扯掉了一般。
穆子琛沒有理會她的叫喊,徑直朝天台邊緣走過去。
這裏是三十三樓,若是縱身一躍,他就隻能與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不,子琛不要,不……”顧依暖尖叫,聲音都沙啞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