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額上的傷口時,穆子琛已經離開了病房。
護士心疼的看著她:“剛才那位先生是你丈夫嗎?為什麼要這麼對你?真不是個男人。”
丈夫?穆子琛是她丈夫?
不!不是!
“他不是。”顧依暖原本不想回答,但還是不由自主的說出了口。
她那麼急切的想要撇清與他的關係。
可是關係在,如何撇的清?
“你呀,要學會保護自己,你看看你這身上的傷。以後要是再有人找麻煩,你就摁呼叫鈴,我就不信誰還敢在醫院鬧事。”
“謝謝你。”
“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情叫我,我先走了。”
顧依暖輕微點了點頭,看著護士的背影消失在病房門口,她麻木的轉頭看向窗外,沒有月光的窗外一片漆黑。
她的未來,就如那漆黑的夜空,沒有一絲希望。
多希望站上那窗台,縱身一躍。
可是,自己死了一了百了,哥哥怎麼辦?姐姐怎麼辦?
靜靜地躺到深夜,顧依暖覺得肚子有些餓,收拾了一下自己準備出去吃飯。
走到一樓的時候想上廁所,就繞去了洗手間。
隔間的門鎖是壞的,她換了一個依舊是壞的,想著半夜也不會有什麼人,也就懶得再換了。
可她上完廁所正要出去的時候,隔間的門忽然被人拉開了,一股男人的氣息猛地竄進狹小的空間裏。
顧依暖和男人撞了個正著,她被撞的抵在後麵的水箱上。
當她看清來者時,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瞳。
穆子琛抬手捂住她的唇,不讓她出聲。
安靜的洗手間裏,響起幾道雜亂又急促的腳步聲,是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根據頻率可以聽得出,應該有兩三個人。
可是,皮鞋?
是男人?
男人為什麼進女洗手間?
顧依暖目光在穆子琛身上轉了一圈,才發現他另一隻手捂著小腹,白淨而骨骼分明的大手,被鮮血染得通紅。
穆子琛傾聽著外麵的一舉一動,那些腳步聲沒有離去,反而越來越近。
他姣好的長眉微微擰起,深邃的目光看向顧依暖,放開她的嘴,低聲道:“叫。”
顧依暖一愣,叫?
外麵傳來男人的說話聲:“我看見他跑進來的,肯定在裏麵,一間一間找。”
一瞬間,顧依暖仿佛明白了什麼。
“叫!”穆子琛貼在她耳畔,用了隻有他們兩個人能夠聽見的音量。
“叫什麼?”顧依暖蒙圈。那些人就在外麵,她要是出聲,不就把他們引過來了?
穆子琛用力一捏:“你說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