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二皇子不管做什麼,都是為了這天下太平,百姓安康,本王雖然不才,但也絕對不會覬覦這等重要之物。他向來有把話說的光風霽月的本事,“可是本王府後有隻小猴子,對本王甚是重要,隻可惜向來不安分,總喜歡往外跑。”
他揮了揮右手,玉戒在無名指上映著陽光,似乎有水流動,極好的玉質,是墨辰曾經還是星辰郡主時親手為他戴上的。
“魏王殿下這就說笑了,這裏怎麼會有猴子。”二皇子淡淡的說,卻沒有理由進一步阻擋。
“開!”三皇子沉著臉下命令,血衣騎向來唯命是從,當即便敲開了木板的角,將它搬了開來。
在那一刻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隻要她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國郡主的身份,雖有些丟人,但卻再沒理由不跟他回南陳,兩相比較,他寧願她丟這個人,或者替她丟這個人。
場麵變得奇靜無比,所有人都抻長了脖子看著二皇子說的寶貝,異國王爺說的猴子。
江水波光粼粼,清澈的如鏡麵一般,船身映在水中,虛虛幻幻的多了三分神秘,到少了幾分肅然,木板掀開後,狹窄的一層空地,正中放著一個木盒子,三寸見方,紅漆雕花,一看便知道價值非凡。
再貴重也隻是個盒子而已。
二皇子向前兩步,優哉問道:“魏王殿下,您府上的猴子有可能躲在這小盒子裏嗎?他說罷還用手虛空丈量了下,似乎在思考著這件事的可能性。
“主子,沒人,而且沒有暗格了。”鐵亦忠心耿耿如實稟報。墨辰並不在這裏。
“走!”魏王殿下的雙手在背後交握成拳,似乎所有的血液都衝上了腦袋,他今兒的強勢很快就會被肆無忌憚的宣揚出去,這對他的賢德仁重的名聲可一丁點的好處度沒有。
還未走遠,一口京梆子腔響起,“開……船……”嘹亮的聲音直衝破雲霄,在江水中盤旋蕩漾溶於一層層的碧水之中,久久不散。
珍品齋的船一走,碼頭似乎瞬間就不那麼擁擠了。這裏發生的事情早就原原本本的傳到了錢莊的耳朵裏,青衣唾沫四濺的將船上發生的事兒添油加醋的講了一遍,錢莊靠在搖椅上笑了許久。
“哎?主子,你說這丫頭藏哪去了,我可是完完整整把她送到船上的,我對天發誓她絕對沒跳江。”青衣自個兒尋思一路了,怎麼也沒想明白,不得不對墨辰的急中生智佩服的五體投地之餘牙癢癢的想知道她到底哪去了。
錢莊指了指他的腦袋,“青衣,我不止教過你一遍,要動腦子,我問你,墨辰的優勢是什麼?”
青衣想也不想就回答道:“種花啊!”
錢莊暗歎了一聲孺子不可教,轉過頭去懶得理他,青衣兀自嘟噥著,種花有什麼用啊,還有什麼優勢,這除了船就是水的,上哪種去。
還有什麼優勢?嗯易容。
反應雖然慢了點,總算沒笨到無可救藥。
易容!青衣眼睛瞪很大,“可她不是說魏王對她很了解嗎,普通的易容恐怕混不過去嗎!怎麼最後還是易容啊."
"所以那家夥很快就會追上去的,你派人在登陸處守著,不管怎麼樣,既然出了大趙的城門,就別管是現在的魏王還是未來的皇上,想從我這裏搶人,那可是還差了點火候。
正如錢莊所料,神無完神,魏王腦袋再聰明,也無法麵麵俱到,那船的暗格完全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再加上二皇子親自到場,憑秦素瑤如今和二皇子的關係,他出麵幹擾下完全說的過去,就這麼被墨辰堂而皇之的混了過去。
可是失誤是一時的,亡羊補牢晚不晚那還未有定論。
“鐵亦,是她!”三皇子魏王大人回來沒一會兒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彎彎繞繞,“是那個小啞巴!”他右手成拳,在黃梨木雕花鏤空的桌上使勁一錘,圓桌轟然倒塌,卻沒有他那雙冰火兩重的眸子讓人覺得心顫。
“備馬,追!”所謂玩蛇的被蛇咬了,墨辰一直擔心她騙不過他的原因就是這易容之術本就是他教她的,不過這世界上知道堂堂南陳皇子易容之術出神入化的除了他自己,便隻有莫星辰一人。
一路向西,水路愈加開闊,碧茫茫的水如一痕青黛,雲清風醉。“徐老,不好意思,還害你親自跑了一趟,小啞巴開口說了話,清清淩淩的聲音,比水還要清澈。
“丫頭我發現你特別喜歡在大事上不客氣,在小事上亂客氣!”徐老絲毫沒有因剛剛的驚險而安慰下她,反而毫不留情的打擊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