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在好好的說話,孫醉容就忽然腳下一軟,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著實讓用儀華和李元汶兩人大驚失色。
真是麻煩事一樁接著一樁!
沒一件能讓她省心的!
儀華急忙讓把孫醉容的兩個丫鬟扶著她到偏房裏的軟榻上躺著,並讓青鸞打發人去請大夫來。
柳南煙瘋了,孫醉容又忽然暈倒在自己麵前。
她不禁扶額,又是件頭疼事。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這個王妃故意苛待府裏麵的姬妾呢。
李元汶看著儀華一臉的疲憊,心疼得緊。
他也知道,這個王府中沒有一日是太平的,也難為她為自己打理這個王府了。
他伸手握了握她的手,輕輕地說道:“要是覺得心煩,這裏的事讓本王來處理,你先回屋休息一會兒。”
“不必了。”儀華對著他笑了笑,搖了搖頭。
李元汶的好意,她固然是明白的,但是這些後宅裏的事,還是需要她這個王妃來處置。
讓朱雀把孫醉容的兩個丫鬟從偏房叫到跟前詢問了起來,“你們家側妃這兩日是不是不舒服?”
茱萸和海棠兩個人都低著頭,茱萸回答道:“回王妃娘娘的話,側妃娘娘她這兩日就是胃口不太好,吃什麼都吃不下。”
“那可有請過大夫來瞧瞧?”李元汶的一雙劍眉都擰在了一起,像是打了結一樣。
兩人紛紛搖頭,說道:“沒有。”
儀華聽著,心裏頓時有些不悅,這些丫鬟當差真是當得可以!
主子身子不適,都不知道去請大夫瞧瞧。
她忍不住沉著臉喝道:“你們是怎麼伺候的?”
“奴婢們該死。”茱萸和海棠惶恐地急忙跪了下來,聲音都有些顫抖,說道:“是側妃娘娘她不讓奴婢們去請大夫。”
“你們這兩個刁奴,還敢砌詞狡辯!”儀華心中惱火的很。
柳南煙這裏的事情已經夠讓人頭疼的了,這會兒孫醉容自己不愛惜身子,暈倒了不說,還養出了這樣兩個好奴才!
這不是明白著,來讓她煩心嗎?!
“算了,算了!”李元汶的心思早就轉動其他地方去了,那還顧得上這些芝麻綠豆的事,揮了揮手,說道:“這事稍後在找你們算賬!你們先過去伺候著。”
兩個丫鬟神色一凜,都露著幾分委屈,應道:“是,奴婢遵命。”十分拘謹地去了偏房。
儀華聽了李元汶這麼說,又瞅見他雙眉緊鎖著,似乎是在思忖著什麼,難道他是想到了什麼?便開口問道:“王爺,您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
李元汶輕哼了一聲,眼睛往偏房裏瞥了一瞥,說道:“王妃沒察覺醉容剛才說的話中有些不對勁嗎?”
孫醉容這麼急衝衝跑來是為了柳南煙?
可她又是從哪裏得來的消息呢?
他心裏早就起疑心了,要不是孫醉容暈倒打了岔,他早就想和儀華說了。
儀華立即恍然,當然是有不對之處,隻不過因為孫醉容暈倒,這些問題也就都被擱置了。
她微微頷首,“柳南煙得了失心瘋,這事妾身可是讓下麵的人都管好了嘴,不許亂嚼舌根。孫妹妹是怎麼知道的?”
這幾日孫醉容不是說她身體不適嗎?
儀華說什麼都不信孫醉容會這麼好,偏生遇到自己身子不舒服了,還特意跑這麼老遠到去落春閣去看望柳南煙。
平日裏也沒見她跑得這麼勤快!
“沒錯,”李元汶的目光變得幽深而又冰冷,好似一口散發著寒氣的枯井,“不僅是一點,適才你也聽到了,她說讓我們別把南煙送出去,她是怎麼知道我們想將南煙送出的?”
儀華的心一抖,問題就在這裏,孫醉容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
而且……想將柳南煙送去別苑的事情,是李元汶在自己屋子裏和自己商量的,外人根本不可能能知道!
如果不是孫醉容口誤的話,那麼就是說自己的院子已經不再是一塊鐵板了!
自己院子裏被安插了孫醉容的人?她頓時感覺一股寒意如同潮水一般從四麵八方向她湧來。
少頃,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這事不能先慌了自己手腳,必須要好好查查。
轉念又一想,孫醉容這麼急巴巴的跑來,是不是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她眼眸一眯,一道寒光閃過,立即說道:“還有一件事王爺不覺得奇怪嗎?孫妹妹為什麼會這麼著急,請求我們讓她來照顧柳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