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還不能訓斥她的丫鬟。
否則惹她生氣，那就實在太劃不來了。
“出什麼事了？”儀華回過了神，雖然麵容中還有幾分尷尬，但是她知道紫鳶和白鷂兩個人不會這麼莽撞，一定是有什麼事發生了。
紫鳶和白鷂兩個人頓時也緩了過來，白鷂先開了口，“王爺、王妃娘娘，奴婢們在給柳氏梳洗的時候發現她渾身上下都是淤青和疤痕。”
“都是淤青和疤痕？”儀華和李元汶兩人頓時大吃一驚。
好端端的，為什麼柳南煙身上會有這麼多傷痕？
總不能是柳南煙自己撞到吧？
“是的，”紫鳶焦急地點點頭，說道：“奴婢二人查看過了，這淤青和疤痕都是新傷，而且……”
“而且什麼？你快說。”李元汶皺著眉頭，催促道。
紫鳶連忙回答道：“而且，奴婢兩人仔細地查看過了，這些淤青和疤痕像是被人打的。”
儀華和李元汶兩個人心裏的驚駭猶如海麵上掀起的巨浪，柳南煙身上的這些傷痕是被人打的？
也就說，王府中有人虐待過她！
而且她的瘋病也很有可能是這樣導致的。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王府裏有人這麼恨柳南煙嗎？”儀華心中不解，雙眉緊蹙著問李元汶。
柳南煙以前得寵的時候，對著她這個王妃都幾次三番的挑釁。
可見她囂張如斯，所以很難說沒有人會恨她。
但是，要恨到冒著被人發現的風險，跑到落春閣中去虐打她，那要對她有多狠？
李元汶也不覺皺起了雙眉，沉吟了片刻，說道：“南煙她往日是會仗著自己得寵而驕縱了一些，可是王府裏麵敢這樣大膽去報複她的，本王實在想不到是誰。”
雖然柳南煙現在隻是一個通房，但王府中可以有資格動手打她的人，除了自己就是儀華。
而他是絕對相信，儀華不會這麼做的。
儀華當然也明白這一點。
不是李元汶做的，不是自己做的，那還會是誰？
聽了李元汶的這番話，儀華不禁支頤沉吟了起來。
而今說來王府裏最恃寵而驕的是如晴，難道是因為柳南煙得罪過她嗎？
所以現在她得寵了，想報複柳南煙？
可是以前，如晴隻是個二等丫鬟，一直待在董菁菁的院子裏，見麵的機會是少之又少。
再者，都是孫醉容的人，理應不會和柳南煙起什麼衝突。
她苦惱地搖了搖頭，實在想不出到底是誰這麼痛恨柳南煙，還會對柳南煙下這樣的恨手。
儀華臉上露出幾分愁苦，說道：“看守柳南煙的那兩個婆子，都是妾身娘家的陪嫁，和柳南煙往日無仇近日無怨的，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這兩個婆子雖然有些見高踩低的，但是她相信，這兩個婆子不至於惡毒到會去虐打柳南煙，還將她打瘋了。
“這本王自然是相信王妃的，”李元汶心中也是十分疑惑，思忖了片刻說道：“可是王妃不覺得這其中有很大的疑點嗎？”
“疑點？”儀華看著李元汶，微微一凝思，便明白李元汶所指的疑點是什麼。
落春閣一直都是由這兩個婆子輪流看守的，這件事不是她們兩人做的，那就說明有人進入過落春閣，而且還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