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李元汶陰沉著臉,一腳將他踢開,繼續向房門走去。
“真是一個不知死活的奴才!”孫醉容冷眼瞅了一眼,被李元汶踢翻在地的王福全,看著王福全這樣阻攔李元汶,心裏更是料定李元澤屋裏肯定有著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王福全急忙爬起身想再次上前,“睿王殿下……”
李元河一把拽住他,罵道:“你這個不開眼的奴才,主子的事何時輪到你來管?”命令自己身邊的內侍抓著王福全。
李元汶走到房門前,聽到裏麵的男聲喘氣急促,還時不時發出低吟聲,臉上的怒意就如同蓄勢待發的雷電,抬腳“碰”地一下向房門踹去。
踹了一腳,竟然沒把房門給踹開,李元汶心中的怒火就像被澆了油似的,燃得更盛,咬著牙,卯足了全力對著房門又狠命地踹了一腳。
隻聽到“啪”地一聲巨響,房門終於大開了。
然而,就在他踹開房門的那一瞬間,屋外所有的人都驚愣住了,就連屋裏的人也不由地驚駭地對望著他們。
李元汶看著屋中有一個穿著黑衣的男子被綁著,嘴角蜿蜒著一道黑血,雙目緊閉著,一動不動地躺倒在地上。
一旁,李元澤關切地看著這個男子,徐麟則蹲這個男子身邊正為他搭脈,查看他的情況。
大門忽然被踹開,李元澤和徐麟兩人都被驚了一跳,齊齊抬起頭,望著李元汶、李元洛等人。
李元澤一臉驚愕和困惑地問道:“大皇兄、二皇兄,你們怎麼過來了?”
眾人往屋子裏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裏麵隻有他們三個男人,連個侍女都沒有,更別說儀華了。
孫醉容不禁咬了咬牙,心裏又恨又失望。如晴眼底也露出了一絲失望的神情。李元河也失望地輕哼了一聲。
李元汶眼睛在屋子裏轉了一圈,發現沒有儀華的身影,連忙說道:“我們看太子殿下這麼久不回來,擔心您有什麼事所以過來看看。”雖然他反應極快,但是臉上的表情還是露出幾分尷尬。他看著那個男人臉部表情猙獰又痛苦,可是卻絲毫沒有生氣的模樣,忍不住問道:“這人是怎麼回事?他怎麼了?”
“孤也不太清楚,”李元澤蹙眉,帶著幾分疑惑搖了搖頭,“孤隻是回來想換身衣裳,不料這人卻想行刺孤。”
一聽到“行刺”二字,眾人臉色都驟然大變,在這麼一個小小的湖心島上怎麼會有人要刺客要行刺太子?可見這行宮裏有人是內應!這對他們這般皇子和王府中女眷們來說無疑是一件令人心驚肉跳的事情。
“太子殿下可有受傷?”李元洛已經一步上前,麵露著焦急又關切的神情問道。
“無礙,”李元澤擺了擺手,說道:“幸好徐麟功夫了得,將他擒住,可不知道怎麼了他突然成這個樣子。”他也不顧其他臉上是驚懼還是失望,轉頭問徐麟:“可有看出什麼?”
徐麟收回了手,起身向李元澤拱了拱手,“經卑職查看,這人服毒自殺了,救不活了。”
“服毒自殺?可惡!居然就這麼死了!”李元澤驚駭,不由得惱恨,沒想到那人果然夠狠,安排的刺客一旦被擒就立即服毒自殺,明明知道誰做的,可是卻一點把柄都抓不到!著實可恨!
“是啊!”李元洛不禁又恨又可惜道:“行刺太子可是重罪!就讓他這麼死了,我們也沒辦法得知是誰想加害太子了!”
這時,門外傳來儀華的聲音,“王爺,這裏是發生什麼事了?妾身在屋裏聽到這兒很吵,所以就過來看看。你們怎麼都在這兒?”
孫醉容看著儀華衣裝整齊地走了進來,藏在衣袖中的拳頭不由得攥得死死的。
李元汶已經將她拉到自己身旁,“有人要行刺太子。”
儀華大為驚駭,問李元澤道:“太子殿下可還好?沒有受傷吧?”
“孤沒事,”李元澤淡淡地一笑,簡單地說道:“刺客雖然被擒,但是卻服毒自殺了。”
儀華麵容上微露著驚恐,對李元汶說道:“王爺,不知道這刺客還會不會有同夥?”
“是啊,要是有同夥那可以就麻煩了。”李元汶臉上也露出了懼色。
他這麼一說,其他人也不由得緊張起來,個個噤若寒蟬,室內的空氣頓時像是被冰凍了一般,透著絲絲的寒意,讓人直發顫。
這時,適才那個女子的低吟聲又似有似無地飄了出來,使得本就靜謐氣氛裏霎時間充滿著絲絲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