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念一聽,立馬反應過來,向著身邊的婢女示意,然後帶著眾人走進了自己的閨房。
因為第一次帶陌生的男人進入自己的閨房,甄念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陳天放等人並不覺得什麼,女孩子的房間怎麼了?不就是整齊一點和香一點嘛,也沒有什麼好稀奇的。
在婢女的幫襯下,甄念緩緩地躺在床上,撲鼻的香氣讓陳天放多少有些不適應。但是和陳天放不一樣的是,走在自己身旁的諸葛明卻好像很享受一樣,聞著這女人房間裏的香氣,臉上盡是怡然自得的樣子。
“我說諸葛明,注意一下場合好不好,沒想到你這小子年齡不怎麼大,肚子裏麵滿是壞心思啊!”陳天放搞怪地說道。
身後沉默不語的富安和朱司馬技立即暗暗笑了起來。
相對淺淺笑著的富安兩人,諸葛明隻是聳了聳肩膀,然後坐到屏風後麵,拿出剛才從外麵藥方買來的銀絲。
“把銀絲的那頭係在你家小姐的手腕上,記住,一定要掌握好力度,不可過重也不可過輕。”諸葛明逐漸進入了狀態,在一旁靜靜觀看的陳天法暗暗點了點頭。
在婢女一切準備好之後,諸葛明坐在凳子上開始了自己的探脈之旅。
“陳大人,借一步說話。”甄融這時候突然躡手躡腳走過來,在陳天放的耳邊輕輕地說道。
陳天放眼神一凝,並沒有表現出什麼表情,僅僅是看了甄融一眼,然後是示意富安兩人原地待命,自己跟著甄融走出了房間。
“甄縣令,不知道有什麼事情?”陳天放看著甄融,漫不經意地問道。
甄融先是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在房門中為自己女兒治療的諸葛明,然後轉頭看向陳天放,臉上露出一絲莫名的味道,接著說道:“陳大人,老朽有一話不知可否說明。”
“哦?什麼話,甄縣令盡管說。”陳天放看到甄融臉上的表情,好奇地問道。
甄融點點頭,醞釀了一會兒,然後對著陳天放說道:“陳大人,你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啊!”
陳天放心中一頓,莫非這老家夥察覺到了什麼,又或者是他在朝中有人,聽到一些關於自己的傳言?
想到這裏,陳天放趕緊對甄融說道:“不知甄縣令能否為天放解惑一二。”
“嗯,陳大人,老朽本是身外人,但是看在陳大人為小女如此操心的份上,老朽覺得不該將這件事情瞞著你。不過老朽希望陳大人在聽了之後,將老朽的話盡快忘去,切忌和外人提起老朽要說的話。”甄融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陳天放一見,趕緊順著他的意思點點頭,心中對甄融接下來要說的話更加好奇了。
“陳大人,現在同州縣城和孟雛縣兩縣的兵馬由你指揮,雖然以陳大人現在的名聲,想要穩定軍心不難,但是這僅僅是對於同州縣城來說,至於孟雛縣嘛。”甄融的語氣轉變了一個語調。陳天放眉頭一翹,心裏麵似乎明白了甄融說的是哪方麵的事情。不過他並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聽著。
看到陳天放認真的樣子,甄融接下來說的話也沒有讓他失望。
“其實老朽有一位兄弟住在這孟雛縣中,因為兩家的關係比較近,所以關於孟雛縣的一些消息我也多少能知道一點。根據我那位兄弟昨日來通報的消息,陳大人,現在的孟雛縣,懸啊。”
“怎麼個懸法!”陳天放趕緊問道,甄融接下來說的話很有可能會影響自己以後的行動,所以陳天放不由得自己不急。
“根據我那兄弟手下來報,孟雛縣最近好像出現了一些生人,而且這些生人和城外的吳家軍似乎有所聯係。”
“什麼!”
再次聽到吳家軍的話,陳天放臉色頓時一怔,同州縣城一戰,吳桀身死,跟隨著吳桀的那些吳家軍也是死的死傷的傷,成不了什麼大氣候,但是孟雛縣還有一個吳單,自從吳桀死後,陳天放便提醒嶽飛吳單的存在,雖然吳單現在被撤職了,但是吳家軍內還有一大部分吳單的舊部,鬼知道這夥人有沒有叛變。
“甄縣令你的意思是?”陳天放不敢確認自己內心中的想法,隻能是向甄融問道。
甄融也是聰明人,看到陳天放的樣子就知道陳天放現在在想些什麼,肯定地點點頭,陳天放麵色終於是沉了下來。
就在這時候,旁邊傳來一聲大喊聲。
“陳大哥,找到病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