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1 / 2)

S市,帝國大廈,天台。

“你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投降,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

刺耳的聲音從擴音器裏傳了出來,此時幾十個警察,十幾個特警正嚴陣以待,手中的槍紛紛瞄準對麵一名正站在天台邊緣的青年。

青年身著一件米黃色T血短衫,黑色八分褲,腳上穿著一雙普通的帆布鞋,梳著一頭精幹的短發,麵部略顯瘦削,手中正把玩著一隻精致的手槍,微笑著望向對麵的警察。

“蘇雲,放下槍吧,不論你在牢裏待多久我都會等你出來的。”

突然從這群警察的後方衝出一名同樣身著警服的女子,秀發飄飄,柳眉杏目,一身職業裝卻掩蓋不了她完美的曲線,紅唇輕啟,額頭有一滴晶瑩的汗珠滑落,滿臉焦急的看著對麵的青年。

“危險,不要過去。”

剛剛喊話的領隊警察一把抱住這名女子,表情中充滿了關心與疼愛,見狀立刻有兩名得力的下屬跑了過來,拉住女子的胳膊。領隊警察衝這兩名下屬一擺手,他們會意的點了點頭,一邊安慰這情緒激動的女子,一邊將她往後方拉去。

“不要,我不走,我要跟蘇雲一起。”女子的反抗更加劇烈,身旁拉住他的兩個人似乎不敢用強,險些讓女子掙脫了出去。

“刷”的一聲。

不知何時,女子將手中緊握的一串項鏈拋向對麵的被稱作蘇雲的男人。

“蘇雲,你還記得嗎,你還記得當初你把這條項鏈給我的時候對我說的話嗎?”

這名女子一邊被身旁的兩人艱難的拖向後方,一邊奮力的掙紮著向蘇雲喊道:“你說過要愛我一輩子,要照顧我一輩子的,你難道忘了嗎?”

一行行的淚水,從女子的臉頰流過,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響徹這一片天空,任誰看見這般場麵都會忍不住的產生憐惜之情,周圍格外寂靜,一種叫做感傷的情緒浸蝕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

蘇雲依舊微笑,笑的那般自然,笑得那般天真,他握住手中的槍,蹲下身子撿起了那條晶瑩剔透,卻十分廉價的項鏈。

“是啊,我對你說過,我已經記不清我曾經對多少個女人說過了。”蘇雲死死的盯著手中的項鏈,臉龐上除了笑容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你居然相信一個罪犯說的話........”蘇雲欲言又止,把後麵想說的話生生的咽了下去。

“你胡說,你是愛我的,你說,你快說,你是愛我的。”女子依舊沒有放棄抵抗,哭喊著對蘇雲問道。

“你聽著,我從來沒有愛過你,一分鍾,一秒鍾都沒有愛過,你隻是我利用的一個工具罷了。”蘇雲緩緩的抬起頭向對麵的女子一字一句的說道,看向女子的眼神十分複雜,不知其中夾雜著什麼樣的情緒。

話音剛落,剛剛還奮力掙紮的女子如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下去,嘴中還不停的嘟囔著:“你胡說,你胡。。。。。”被向後拖拽的身體就猶如一根木條一樣毫無知覺,慢慢的消失在了人群的視線當中。

“我騙了你,更騙了我自己...”直到女子的身影消失在天台上,蘇雲才輕聲的喃喃自語道,神情中充滿了留戀與不舍。

記得蘇雲剛剛記事的時候,父母就將蘇雲寄養在他的叔叔家,之後就如人間蒸發了一樣,十幾年一直都沒有再出現過,以至於父母那本就模糊的麵貌,在蘇雲的腦海裏,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的越來越淡。

而這所謂的叔叔其實和蘇雲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從小便對蘇雲非打即罵,沒有一天把蘇雲當做是家裏人一樣看待,18歲高中畢業的他因為交不起高昂的學費和全國聞名的高等學府擦肩而過,從此便孤身一人在社會中闖蕩,作為一個沒有錢,沒有背景,沒有學曆的三無人員,他就像一隻脫了線的風箏四處漂泊,無家可歸。

直到某一天他接觸到了天哥,這位從蘇雲記事以來唯一給他幫助,拿他當親弟弟一樣看待的人,天哥的出現讓蘇雲感受到了一絲溫暖,也正是因為天哥,才讓蘇雲走上了一條踐踏世間法律,違背正義的罪惡之路。

也許是命運的捉弄吧,2年前在蘇雲剛剛認識天哥後不久,他認識了第一位,也許也是他此生唯一的一位女朋友——秦媚兒。她的溫柔填滿了蘇雲空虛的心靈,愛意的纏綿充實著蘇雲的人生。

但上天的安排注定兩個人的姻緣就如露水般短暫,一個警察,一個土匪,如何能走到一塊。

緊握著手中的那串項鏈,讓他回憶起曾經與秦媚兒甜蜜浪漫的時光,此生唯一難忘的一段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