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廟子是一座古老的寺廟,你要問有多古老,無人能告訴你它是何時建造的。但據這裏的老人說遠在秦朝時就有了。它經曆了幾千年的風霜,有著頑強的生命力。中國是個戰火不斷的國家,盡管這樣,它,這個不起眼的野廟子卻從未受過多大的災難。但可惜的是,這位“老人”終究沒挺過特殊時期的破四舊。這座不大不小的寺廟被毀了,廟內的佛像被推到了河裏,成了泥菩薩過河了。廟被拆,經文被燒,僧人被批鬥,那高九米的地基被填河換成了田地。就這樣這座曆史悠久的古廟成了真正的曆史。
在這寺廟原址不遠的東南角有座精致的小小村落。這裏綠樹環繞,一條小河從這村落裏穿過,一直流淌到村落西北角的月牙形的池塘裏,在這不太清澈的水中小蝦、小魚悠閑地遊著。
村中的老人在一起聊天,逗著小孩,或講年輕時的英雄事跡給孩子們聽,看著孩子那崇拜的眼神,不知有多開心呢!公雞喔喔叫,狗兒汪汪哮。一片祥和之氣。
這座村落因為地理位置的原因,長年沒人來這做客。民風淳樸。有種世外桃源之感。
然而近幾天怪事連連,當然不是地震、風暴。但這事對於一個鄉村來說,不亞於一場地震。
在這寂寞不知多久的小鄉村,近幾天出現了形形色色的人,村落的人還記的那是七月底八月初開始的,先是開轎車的和尚,對於這個,村裏的人特別深刻。一共來了三位,光著頭,八個大戒疤,各個長的油光粉麵的。雖穿著僧衣,但於一般和尚的僧衣不同,他們的是及其奢華的那種。老人們看到這直搖頭,膽小的孩子看見生人躲到了老人的身後,不時的露出眼睛偷偷的望上一眼。
那天是村裏的村長和武爺接待了他們,武爺是村裏的大戶,他家老大在外地當老板,聽說一年好幾億呢!他家老大早就想把老人接走,可武爺不願意,說這麼大歲數了,不願意離開自己的根。他家老大沒辦法,就修了幾棟房子給武爺養老了。正好有客人來,這不派上用場了,他們也就住進了武爺家,也不知道他們來幹嗎的,總之神神秘秘的。
後來又來了一些人,如坐著直升機的,挺著大肚,好似大老板的,人稱“貓爺”的家夥。
飄過河翩翩而來的道士先生,為什麼是先生呢,因為他穿著西裝,踏著布鞋,手持拂塵,頭戴不知是何材料的發釵,麵帶著微笑。
還有許多人,有開車的,有開飛機的,有步行的,還有踏著破自行車的等等。總而言之,曾經那寂靜的小村落這一刻不在寂靜了。
這些人到了這裏隻有一件事,那就是閑逛,閑聊。好似度假一般。村裏的人到了晚上,早早的就睡著了,真叫個雷打不動呀。到了夜裏,村落裏就身影不斷了,要是哪個家夥看見了不被嚇個半死才怪。總而言之,在這小村裏,將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
就在這“鬼影重重”村落的西北角的月牙形池塘邊,一座上了年紀的小洋房在銀白的月光下顯得有些神秘,在這裏住著一戶宋姓人家,這家人在村裏屬於老實戶,家裏有著一偏菜地,一家三口和和諧諧,日子挺美滿的。但隨著家裏的寶貝兒子畢業後,就再也不那麼和諧了。
為啥呢!那寶貝兒子名叫宋明風,從小是個三好學生,自從上初中三年級迷上小說後,一發不可收拾。學習成績也從第一落到中部搖晃了。後來憑著還可以說的過去的繪畫技能,上了個女子成群,男子被稱為熊貓的師範學院。一直混了五年,在這五年不說別的,這藝術方麵還是有些長進的,小音樂也能夠演奏幾曲,小國畫也能畫幾幅,總算有點收獲。但書麵知識拉下來了。現在宋明風回想起來有些小小的遺憾,上學時為啥不抽點時間泡泡妞呢!資源那麼豐富,遺憾呀!
自從畢業後,出了校門,又要被父母逼著去應聘教師崗位。這才出校門又要進校門,他哪能原意呀!最後沒被應聘上。可還沒回過神來,家裏給他找了個代課老師。總之宋明風同學又進校門成了宋老師。在這期間他的最愛:小說,就一直沒停過,那個看的昏天暗地呀!不說了,總之不務正業,廢物成了他的代名詞。家裏吵,家外鬧。一個和諧的家也進入了風雨飄搖的年代了。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讀著就是渾渾噩噩也,似懂非懂也。嗨!這眾妙之門在哪呢?為啥就不讓我遇到呢?算了!還是練一練我的大法吧!”說著將一本最新出版的《道德經》扔在一旁。將枕頭一放,身體一挪,就盤坐在了枕頭上。雙手放於膝蓋上,呼吸慢慢放慢,一吸一呼,不一會兒,隻見其呼吸微弱不可聞,忽然他張開雙眼目視前方一米左右的懸掛物,如不近看,將不見其物,近看後方知是釣魚線上懸著一根細針。隻見其目呆呆的盯著此物。此時,宋明風一吸一呼間,運氣凝神,氣於雙目,存神於眉間,意於針處。神奇之處就是,此時在宋明風眼裏那不可見的針,慢慢變大,就好像有個放大鏡一樣。隨著呼吸,此針大、小。一頓一頓的。就好像有隻手將針拉近拉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