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二位聖人回不周之途無昊天童子想伴,亦不必有所拘謹,灑脫性格表露無遺。隻見帝依聖人左手食指著那紫色祥雲輕點,祥雲變化作一紫玉鳳羽扇,造型飄逸異常。帝依麵露微笑,玉足輕點,已然躺於羽扇上,而後又側頭望向依情神態卻是得意非常;依情輕‘嗞’一聲,半嗔半笑地飄向帝依懷裏,二聖相擁而臥,好不瀟灑愜意。
也不見帝依有何動作,那羽扇便象有靈性般化作紫色流光向不周山頂飛去,那速度比起來時也不知快上多少倍;天外天上無日月,亦不知過了多少個日夜,反正於熱戀中的二位聖人看來,卻象是片刻間般。
回到不周山,峰頂依舊熱鬧非常,無論是弟子抑或是其他人俱是為二聖大婚張羅,忙碌非常。就在二聖到達不周山之時,紫霄宮內突然傳出鴻鈞道人歎息聲,聲音卻盡是悔恨,無奈!
聖人房內,依情此刻一反往日的恬靜雍容,眉頭緊促,似有無數心事般。帝依見罷,雖是早有所料,亦是免不了心頭一痛,遂輕聲柔言:“娘子心中可是心有疑慮?”
二聖關係雖早以確定,終究尚未成婚,遂俱是以名字相呼,帝依一聲‘娘子’卻是首次出口,依情聽之,霞飛雙頰,心中極是甜蜜,什麼疑惑憂慮已然飛到哇爪國去,弱弱地道:“夫君一聲‘娘子’,依情心中已無他物,豈能容得下半分疑慮?”
帝依聽得心中一蕩,片刻方能回複,旋即道:“方才途中,卻是愜意非常,帝依不欲破壞,遂不多說,如今便讓帝依為娘子解惑一二,可好?”
依情輕笑:“依情聽夫君的。”
帝依大笑,輕撫依情秀發,語氣略帶揶揄:“娘子想聽什麼,為夫卻是不知?為夫願為娘子解惑,卻不知娘子有何疑惑,又如何為娘子解惑?娘子欲為夫為娘子解惑得先道娘子所惑,娘子不說娘子所惑,為夫又如何曉得娘子所惑,又如何能解娘子所惑,遂,娘子應先說出心中所惑!”
帝依這話囉哩囉嗦的,聽得依情雲裏去霧裏來,見帝依那揶揄神態,便曉得自己夫君童心大發,卻是作弄自己,遂二話不說,二指便於帝依腰間一扭,帝依當下求饒:“娘子別捏,為夫錯了,為夫不該作弄娘子!”依情方停手,複又見帝依擠眉弄眼:“隻是娘子還需道出心中所惑啊!”
依情沒好氣輕‘嗞’一聲,略一思量便道:“夫君素來喜靜,方才與鴻鈞所言,卻是大違常意,妾心中疑惑,此為一;夫君與鴻鈞論道,三言兩語,卻似是機鋒連連,隱隱有針鋒相對之勢,妾身憂慮非常,此為二,望夫君解惑!”
依情所問正如帝依所料,心中早有說法,遂直言道:“得證聖人之前,為夫心中除卻修煉別無他物,其時於為夫看來,尋一神山,布下禁製,免於塵擾,再閉關參悟造化黑碟方為修煉之正途。遂混沌初開為夫便尋便天地靈物,不惜耗費鴻蒙紫氣,引周天星辰,布下重重禁製,億萬大陣,方造就此天地第一神山,如此大費周章,卻非吾性喜靜,實乃為那修煉爾。”
一旁依情略有所思,插言道:“妾觀夫君不喜名,不欲利,不圖權,不為力,亦不像求那大道,為何夫君醉心修煉視其他如無物?”心中更是暗道:“更視妾身如無物,實在可惡!”
帝依沉默良久,方歎道:“卻是娘子懂為夫!為夫乃鴻蒙未判與盤古同在,此名聲比卻鴻鈞亦毫不遜色;混沌初開,天地至尊靈物多為吾所攝於不周神山,天地間有何利為吾之不能求;鴻蒙初判,大荒世界除卻鴻鈞,於吾眼中,俱是螻蟻,吾乃天罰,不歸天道,非鴻鈞所能左右,那權力要之何用;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