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結語
無論就總體還是個體而言,真正的文明和各種各樣的歪曲的文明進程之間的界限還沒有劃分清楚。這主要是因為我們沒有麵對文明的進程完全是根據大自然而定的事實;沒有麵對聲稱是文明的直接產物的文明歪曲,矛盾或是非天然性都僅僅是進入野蠻狀態的嚴格檢查,就像太遙遠的東方是西方一樣。
目前,如果在習慣和習俗中你對大多數人提及到自然,他們會立刻向你解釋,它指的是野蠻的,盡管他們從沒有使用過這個詞。
對於野獸來說,野蠻是很自然的,它不能是其他別的什麼東西。作為野獸,真正的生活秩序是值得被尊重的。人掌控自己是很正常的,因為他有區分和選擇的權利;因為有更強烈的感覺和感情,在許多方麵都比野獸強,他有這種操控的能力。這種能力使他成為整個神經係統的主人,通過神經係統這個仆人,他忠誠的聽從自身的自然法則。修橋的人從來都不會因為遵守使他能修橋的機械法則抱怨,他也不會隨意改變使橋穩固的法則。同樣的,一個人逐漸的認識到,即使是一點點的認知,能使他擺脫野蠻並走向文明的這個能力的話,他能慢慢地了解到抗拒自然法則是完全沒用的,並對自然法則會越來越尊重和喜愛。
正是這個虛假的文明,野蠻傾向的自私雕飾,精神係統的衝突而不是武裝衝突,如果不是全部也是大部分原因,引起了整個所謂文明世界各種各樣、廣泛的精神痛苦。它不僅局限於神經疲勞;如果機體有缺陷,比如說有遺傳的虛弱傾向的話,神經刺激當然會集中在這一點上,而不是發展成整個身體的神經崩潰。
關於治愈的方法,不能是表麵治療,例如說:歇息和進餐。真正的治愈是永遠的,不是一時的。比治療軟膏多一點點的治療就足以祛除在皮膚表麵留有傷口的血液疾病。沒有醫生能使自己相信,僅外部治療就能治愈某些由於內部不適而導致的血液疾病。這樣的皮膚刺激經過正確的治療會很快痊愈,外部軟膏隻是抑製病情的一種方式,治標不治本,且會帶來更嚴重的後果。
想象一下,一個人表麵上治愈了一種疾病,外表看起來康複了但卻有再度複發的危險。許多例子都是這樣的,當一個病人休息的很好,養的像豬一樣胖的時候,就被送回了家,身體狀態和從前一樣,除了吃的很好,養的很好以外,醫生什麼也沒幫到他。不可否認,短期來說很有用,但是潛在的疾病會再找到舊傷疤,病情複發隻是時間問題而已。從各方麵都會聽到對文明災難性後果的抱怨,如果我們意識到,即使是很小程度的認知,麻煩是由野蠻的初級階段引起的,高級文明是真正自然的生活時,治愈自身神經混亂的方法就更容易找到。
是對文明的自然進程的曲解給我們帶來了傷害,就像家養的花在室外惡劣的環境中生長,長的肯定不好,還可能死去,而野花就不會這樣。
問題是我們不知道我們所擁有的能力。我們的潛力被不斷的精神刺激所阻止。即使單單是外表的,它也足以妨礙到我們固有的神經力量。
畢竟,在前麵幾個章節所說的是對普遍的精神問題的膚淺解釋。如果整個世界都承受身體的皮膚刺激的病痛折磨,人的注意力就集中在感覺上,沒人能在意自身被認為是理所當然的力量。每一個身體行為都有自我意識,因為它必須通過外部刺激顯現出來。想找到並使用正確的治療方法的每一個人,應該先讓病患了解自身力量,然後當他們尋求幫助時,再用類似的方法幫助他們。
這種精神的表麵混亂更具有刺激性,破壞性,它通過各種各樣的形式,不僅把我們引向而且實際上也是一種自我意識,有了這種意識,我們行動起來真的很難。
直到我們通過不斷的應用,找到了解除痛苦的方法,才能意識到原來發現治愈方法的膚淺性和簡單性是一種恩惠。更深入的個人麻煩有其他的治愈方式。發現並治愈疾病是很好,但任何疾病的治愈還能保證永恒的健康更好。每一個人都將認出並找到自己的方法。當皮膚的刺激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時,我們完全沒有找到擺脫病痛的自由,甚至都沒有很努力的去尋找過。
“但是,朋友們,真實就在我們身上,不來自於外部的事物。無論你信仰什麼,在我們心靈的最深處都有真實的存在。這個完美的清楚的認知就是真實。令人困惑的、歪曲事實的肉體束縛了它,造成了所有的錯誤。要知道,更要堅持找到一種方式,釋放被囚禁的靈魂,而不是射進一道不存在的光。”
布郎寧的“困惑的歪曲事實的肉體”可能真的可以被解釋成神經混亂,除非我們用歪曲的眼光把它辨認出來,要不它根本就什麼都不是。
幫助我們從假想的混亂擺脫出來,讓它從我們眼前消失,就是這部書的宗旨。通過理所當然的治愈精神疾病,忘記它曾經存在過,我們才能過上真實的生活。對於這一點,一個人不能替另一個人,因為它存在於每一個人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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