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流星雨(1 / 2)

人以群分,物以類聚。仙如此,神亦如此。

隻是世人不知罷了。

但是仙界魔界的任何一個小動靜,都會在人間引發一場災亂,至少是巨大的難以理解的異像。

辰元大陸,是為人界。

一個沉悶的夏季夜晚,如同其他無數的夏季夜晚一樣悶熱,青蛙的聒噪使得空氣中有了一絲不安的躁動。沒有人會在意這些,每個夜晚,它們都為了生存和繁衍而不安而躁動而聒噪。

但是這個夜晚對於希萊帝國的君民來說,很不正常。

原因是天上出現了流星,不是一顆,也不是兩顆或者好幾顆,而是難以計數的流星,肉眼範圍內,燃燒著,拖著尾巴劃過天空的流星,像雨,壯麗無比的流星雨。

沒有任何絲毫的征兆,突然間的出現在了希萊帝國的夜空中。

這些流星,大小不等,小的如同卵蛋或者更小,大的如鬥,也有極其稀少的體積大如牛。這些天外來客四麵八方的散落,將希萊帝國的大地撞擊出大小不等的坑洞,深可沒人,淺可沒拳;整個希萊帝國的大地都在流星雨中震顫不已,不少簡陋的民房在這次震撼中倒塌,好在沒有什麼人員傷亡。

但是,有一塊成人大小的流星卻很輕柔的落在了羅蜂山巔,隱身於幾棵蒼鬆翠柏中。

羅蜂山,希萊帝國四大名山之一,不僅風光瑰麗秀美,更因為山上的羅鬆門是希萊帝國勢力最大的一個教派。羅鬆門人修真為主,如果你在希萊帝國有幸見到禦劍飛仙的話,你在羅蜂山絕對見不到一個。並非羅鬆門人不會禦劍飛行,相反,羅鬆門門徒眾多,才俊濟濟,禦劍飛行實在太稀鬆平常。

自從羅鬆門成立伊始,創始人鬆劍就立下規矩:凡來到羅蜂山,或是要去羅鬆門,必須步行,不可禦劍飛行,更不可以騎在馬上招搖過市。鬆劍是辰元大陸上的傳奇人物,雖然早已飛升仙界,但是大陸上關於他的傳說從來就不會讓人厭倦;正因如此,他立下的這個規矩才被後人所無條件的遵守和執行。

希萊帝國的君主陳無嵇就曾經因為有求於羅鬆門,隻得步行九千九百九十九階九曲回腸台階才到羅鬆門殿前,但是他回到皇宮之後,整整休息了半個月才能下地走路。

這場流星雨,驚動了羅鬆門。

掌門人方羽軻正在閉關,他已經徘徊在大成期後期許多年了,始終無法突破飛升;但其實力放眼整個希萊帝國無人能敵,就是在整個辰元大陸上,也隻有屈指可數的修真高手能與其並肩。

此間,負責派內所有事務的是方羽軻的三師弟嵇黎,他天生就是一個管理者,慈眉善目,眉須清瞿,盡管在修真方麵他並不是天才,但是對內管理對外交流方麵卻無人能及。當方羽軻讓他負責派內外事務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提出異議。

嵇黎此刻坐在椅子上,兩邊各坐著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他們是嵇黎的二師兄梁禦和四師弟禪路。他們的實力據說僅次於方羽軻,但是外人,包括羅鬆門內的弟子們,都沒有見過他們之間的切磋,所有的信息來源都是出自他們自己的口中。

“我的實力比起掌門師兄懸殊太大,簡直是天淵之別!他隻需要動一下小手指,我估計就沒命了!”梁禦說。

禪路微笑著說:“我的實力比起二師兄,又差了一截!”

但是,有他們二人坐鎮,卻沒人敢來羅蜂山上搗亂。

“二師兄,這次喊你們過來,不為別的,主要是因為剛才的這場詭異的流星大爆發,我就權且稱它為流星雨吧!”嵇黎麵帶憂色的說:“我站在山門外麵看了許久,還是有許多疑惑之處。它來得比較突然,甚至連我們這些修真之人都不曾有半點感知,像這種超大規模的流星雨,怎麼可能會沒有半點征兆呢?”

梁禦說:“三師弟有何顧慮?”

“俗話說天生異像,則必有異人降世!隻是不曉得是福是禍啊!”嵇黎說:“我雖然從小身在羅鬆門,但是我在修真方麵實在是天賦有限,到現在為止仍然在洞虛中期徘徊不前,但是我對於世間百態更為敏感和關注!所以,對於這次異像,我比較擔心。請二位師兄弟前來,無非想請教一下,你們是否感覺到流星雨爆發前又何異常征兆?”

禪路心直口快,“沒有!”

梁禦沉思了半天,說:“爆發前,我沒有任何感覺!但是當流星雨爆發的時候,我感覺到有一種隱隱約約的但卻讓人無法抗拒的力量在催發著這些流星雨,就如同高手催發飛劍一般!如果大師兄出關的話,相信他的感覺會更加明顯!”

“但是掌門師兄這次閉關,意義非常,如果能有突破,相信距離大成巔峰和飛升就不遠了,那樣的話,我們羅鬆門又將出現一個神話!”梁禦說得時候,口氣裏有些許期盼,也有些許羨慕。但是,修真道路上的成就,完全取決於自身的努力和機緣的巧合,沒有半點取巧的機會;盡管他現在已經是辰元大陸上為數不多的高手,也被無數修真者和凡人高高在上的仰視著。

“不過……”嵇黎接著說,“我的第二個疑問就是,在希萊帝國境內,我們羅蜂山方圓數十萬裏,竟然沒有遭到一顆流星撞擊,難道不讓人覺得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