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快12點的時候,市區邊緣的一棟9層居民樓的樓頂,兩個身穿黑衣的青年人玩下拋了跑繩子,固定好之後,順著繩子往下爬。
在這棟居民樓的2樓,突然間想起了急促的手機鈴聲,已經深睡的秦蒼突然間抓起電話,“喂……”
“秦蒼,你快點來市中心人民醫院,你三叔可能快不行了,快點來!”電話裏莫名地著急聲把秦蒼嚇了個激靈,頓時爬起來,抓起衣服,立刻下樓。
電話裏的人是秦蒼的母親,秦家的家裏人都住在市區外的一個村子裏,而電話中的三叔就是在秦蒼父親去世後一直照顧著秦蒼一家的老好人,想著母親著急的聲音,秦蒼恨不得立刻就飛刀醫院去。
8樓外麵,兩個黑衣青年默默地用手勢比著怎麼樣進入室內,其中一個聽不懂,伸出了雙手做了一個聳肩的動作,卻忘記了此時他還掛在繩子。
“啊……”
恐怖的驚叫聲,從高空落下。
而此時的秦蒼剛好走到一樓底,聽到這聲叫聲猛然抬起頭來,隻見一隻黑影迎麵撲了下來。
“嘭”!
一聲沉悶的撞地聲。
秦蒼頭部被撞歪了,而此時秦蒼的心裏唯一的念頭就是:母親應該怎麼辦,三叔要走了,我也這樣子了,她該怎麼辦?
一絲絲怨氣就這樣產生了,秦蒼此時好像叫一聲母親,於是憋了一口氣,想喊出來。
“母親!”一聲淒厲的叫聲響徹了寂靜的山村,這是從一間小木屋裏傳來的,秦蒼突然坐了起來,雙眼無神。
在旁邊的小木屋那裏,一位中年婦女翻身而起,立刻推開兩個木屋的門,擔心地問道:“蒼兒,怎麼了?”
雙眼無神的秦蒼聽到門吱呀被推開的聲音和眼前急切的問候聲,立刻應聲道:“母親,我沒事,隻是做噩夢罷了。”
秦母用手摸了摸秦蒼的頭,溫聲說道:“我兒的高燒終於退了,不過噩夢嚇出了一聲冷汗,娘燒點水讓你擦下身子。”
“嗯!”發現全身無力的秦蒼仿佛回到了以前被母親關照的日子,情不自禁地答應了。
秦母轉身燒水去了,而此時秦蒼嘴角無奈地笑了,想不到這身體發了一次高燒,竟然讓自己穿越過來,仔細整理了下腦海裏的記憶,卻發覺這裏很是偏僻,村裏人隻靠打獵為生,沒有出去的路,半年才有一次商人帶來一點鹽巴等急需品換取村裏人手裏的動物皮毛。
而秦家,卻不是靠打獵為生,他們兩母子,秦蒼隻有15歲,長得瘦弱,隻好由秦母幫別家縫縫補補來維持生活。
秦蒼的這一次發燒,把家裏的所由積蓄都花光了,甚至連那死去老爹留下來的獵弓都賣出去了。
想到這些,秦蒼不禁再次苦笑,換了一個母親,家裏還是如此貧困,更何況自己長得一身皮囊不適合打獵,即使如此,秦蒼還是把心裏的這些苦楚藏了起來,默默告誡自己:能死而複生,已經是最大的幸福,千萬別奢求太多。
在秦蒼胡思亂想的這會,秦母已經燒好了水,端著木盆進來了,扭幹了手裏的毛巾,遞給了秦蒼,這時秦母才有空去點亮屋裏的油燈。
秦蒼擦了兩把身體,把毛巾遞回給了秦母,趁著這柔和的燈光,看到三十幾歲秦母已經微微鬢白的額頭,心裏不禁觸動,發誓一定好好撐起家裏,不讓母親這麼勞累,即使穿越,這也是骨肉相連。
天亮了,唧唧幾聲鳥叫把秦蒼從沉沉的睡夢中拉了起來。
秦蒼心裏惦記著家裏附近的樣子,雖然腦海裏也有些記憶,但是過於模糊。
“吱呀……”
木屋的門被打開了,首先看到是天邊那紅彤彤的雲彩,像那跳躍的火焰不斷翻滾著,而其他的天空則是一碧萬裏,好藍好遠。
清晰而潔淨的空氣,讓秦蒼貪婪地吸上一口,莫名地想起某網站上的名言:穿越本身就是大大的YY。
好舒服,秦蒼不由地在心底暗叫了一聲,比起那個灰色天空的地球,相差了不知道多少倍,這裏一切都是原始的,秦蒼更願意稱呼這裏為原生態。
回頭看了看身後的木屋,結實而牢固,再也不是那種由木屑壓製而成的三合板,甚至鼻子裏還可以聞到空氣中夾雜青草和木頭的香味,周圍的草木葉子上滴滴晶瑩滴透的露珠,在清晨的陽光下閃閃發光,秦蒼迷醉了。
而這一切,隨著一聲溫厚的關切聲打破了,“蒼兒,你怎麼出來了,不躺上多兩天?”
記憶力,秦蒼每次生病之後,都是要臥床好多天的,這也難怪秦母這樣子說。
“母親,我身體已無大礙,出來走動下也好活絡下氣血,老是這樣子呆下去,身體隻怕是更加虛弱,睡了這麼些天,呆著也太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