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的整個生命中,善惡之間時刻都在進行著無休止的、驚人的精神性之戰。善,是惟一的授予,永不失敗。在全世界為之振奮的豎琴音樂中,善的主題給我們以欣喜。這豎琴好比宇宙保險公司的旅行推銷員,宣傳它的條例,我們的小小善行則是我們付的保險費。雖然年輕人最後總要冷淡下去,宇宙的規律卻永遠也不會冷淡,而且永遠與敏感的人站在一起。這種譴責之辭隨著西風四處傳播,聽不到的人是不幸的。我們每彈撥一根弦,每移動一個音栓的時候,都在向我們的心靈透著可愛的寓意。許多討厭的聲音聽來卻像音樂,而且傳得很遠。對於我們卑賤的生活,這真是一個傲然的可愛的諷刺。
我們知道,有一隻野獸生存在我們的身體裏,而且每個人都有。當我們的更高的天性沉沉欲睡時,它就醒過來了。這隻野獸是很難整個驅除掉的。也像一些蟲子,甚至在我們生活著並且活得很健康的時候,它們寄生在我們的體內。我們也許能躲開它,卻永遠改變不了它的天性。恐怕它自身也有一定的健壯。我們可以很健康,卻永遠不能是純淨的。有一天,我撿到了一塊野豬的下齶骨,有雪白的完整的牙齒,它帶有一種動物性的健康和精力。但是,這卻是用其他方法得到的,而非節欲和純潔。
“人之所以異於禽獸者幾希,”孟子說,“庶民去之,君子存之。”如果我們謹守著純潔,誰知道將會得到什麼樣的生命?如果我知道有這樣一個聰明人,他能教給我潔身自好的方法,無論多麼艱辛,我都會找到他。“按照吠陀經典的說法,能夠控製情欲和身體的外在能,並做好事的話,是從心靈上接近神的不可缺少的條件。”然而,精神能夠在瞬間滲透並控製身體上的每一個官能和每一個部分,而把外表上最粗俗的淫蕩轉化為內心的純潔與虔誠。
如果我們放縱生殖的精力,我們將因此荒淫而不潔;如果我們克製它,將使我們精力洋溢而得到鼓舞。貞潔是人類的花朵,創造力、英雄主義、神聖等等隻不過是它的各種果實。除非保證純潔的海峽暢通,否則人決不會立刻奔流到上帝那裏。
在我們的生命之中,一會兒純潔鼓舞前進,一會兒因不潔而沮喪。自知身體之內的獸性在一天天地消失,而神性在一天天成長的人是有福的;一旦人與劣等的獸性結合在一起,接踵而來的羞辱將會無窮無盡。最令我擔心的是,我們隻是農牧之神和森林之神那樣的神或半神與獸結合所產生的妖怪——饕餮好色的動物。
我擔心,在一定程度上,我們的一生就是我們的恥辱。
生活中自有無數的道路和無限的目標可供選擇,對人類來說,最重要的莫過於凡事不畏艱難,抱定事在人為的決心,以熱情和誠意全力以赴。
男兒自強不息——鬆下幸之助
在不久以前人類到月球探險還隻是人類的夢想而已,但在科學家們的努力下這個昔日理想終於變成了事實。因此說,人類的智慧可以說是無窮盡的,也是永遠不會衰竭的寶貴資源。
由此我們可以設想未來,即使今日看來最完善的事到了明天或者又會有新的方法和新道路可行。如果隻是以得過且過的態度進行工作或生活,實在是令人憂心。
當事業稍有成就或者得到好處的時候,人們通常會耽於安逸,安於現狀,故步自封,不想再求新向上,降低求知的熱情。這正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終要被時代潮流所遺棄。因此我們要時常由內心生出警惕,激發求新的欲念,喚起求知進取的精神,這才是麵對時代潮流應有的態度。
生活中自有無數的道路和無限的目標可供選擇,對人類來說,最重要的莫過於凡事不畏艱難,抱定事在人為的決心,以熱情和誠意全力以赴。說也奇怪,假使你能熱心地專注於工作,就會不斷有創造性的觀念和做法產生。
對於每一個人,活著就是希望並有可能達到幸福;希望並爭取幸福就等於活著。
人的生命的基本矛盾——托爾斯泰
任何人活著隻是為了能夠稱心如意,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人若感覺不到自己幸福的願望,他也就感覺不到自己是活著的。人活著不可能想像沒有追求個人幸福願望的生活。對於每一個人,活著就是希望並有可能達到幸福;希望並爭取幸福就等於活著。
人隻在自己身上,在自己這一個體當中感覺到生命,因此,起初人以為他所渴求的幸福隻是他個人的幸福。他似乎覺得隻有他一個人活著,真正地活著。他覺得其他人的生命和自己的完全不一樣,他把別人的生命僅僅當作生命的類似物。人隻是觀察別人的生命,並且隻從觀察中知道他們活著。隻有當一個人願意想到別人的時候,他才知道別人活著,而關於自己他是確切知道的,知道他活著,連一秒鍾也不會中止這種知覺。因此,每一個人都把自己的生命看成真正的生命,而把周圍其他人的生命隻當作自己存在的一個條件。如果他不願意別人不幸,那隻是因為別人痛苦的樣子會破壞他的幸福;如果他希望別人幸福,那也完全不像希望自己幸福一樣,即不是他希望幸福的那個人真正活得稱心如意,而隻不過是要別人的幸福擴大他自己的幸福。對一個人來講,隻有自己的幸福,才是重要的和必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