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佩綸的話不可謂衝擊不大,張豐瑞還是有些不太相信,喝了口水:“那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那麼久遠的事有啥能證明的麼?更何況根本沒人能證實你說的啊?!”
劉佩綸輕輕一笑:“愛信不信,這些信息是我們目前從很多線索裏整理出來的。更多的,是‘灰人’自己講的。在十幾年前,國安局曾經在‘泛北’裏安插了眼線。那個眼線在後來的一次行動中暴露了,被捕之後第二天就被處決了。臨死之前他把得到的消息送了出來,從後來我們得到的其他情報證實,他當初送出的情報真實度高於85%。而關於‘灰人’所掌握的大部分信息,大多數都是源自於這份情報。”
張豐瑞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掏出一根煙,扔給了劉佩綸,自己點著後又把火機扔了過去:“說說眼前的事兒吧,你那些東西我有些不太能理解。今天晚上是不是有人會來幹點啥?”
劉佩綸點著煙,把火機仍回了張豐瑞的病床上:“不管是‘泛北’還是誰,今天晚上肯定會行動。而且沒猜錯的話,會是一個人,這種級別的選手出來,永遠都隻會一個人。”
張豐瑞用食指往地上撣了撣煙灰:“保險起見,我還是給局裏打電話讓兄弟們帶家夥過來吧!”
劉佩綸吸了一口煙:“別了,那樣隻會讓血流的更多。在我們的眼裏,**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的時代是屬於基因武器的時代!那些爛槍破炮,讓他們自己留著玩吧,來這兒跟送死沒區別!”
張豐瑞被這小夥子藐視的很不舒服:“你這話啥意思?你這位小同誌你瞧不起誰啊?!”
劉佩綸狠狠地抽了一口,一邊吐著煙兒一邊把煙頭用手指頭撚了撚給掐滅了:“你覺得一群拿著槍的普通人會有用?看來你們市局的喪葬費給的不少啊!”說完往地上一躺,指著病床旁邊的空地說:“一會兒你媳婦兒回來讓她跟你孩子在那邊兒支上床躺著,我要準備準備了!再跟你墨跡就耽誤正事兒了”
張豐瑞聽著這小子的口氣,好個狂妄啊!他拉開窗,把自己的煙頭往窗外一彈:“行吧,我等著看你有多大本事”
劉佩綸沒答話,而是指了指床頭櫃上的針織手環,張豐瑞看了一眼就給他扔了過去。
劉佩綸在銀針裏找了半天,找出五條銀針來,反手在自己的後背上紮了進去。張豐瑞看著他反手到後背給自己行針,銀針刺進去以後也不拔出來,帶著針就側躺在地上開始睡覺。
張豐瑞可不像他一樣那麼踏實就睡覺了,他還是偷偷摸出自己的手機來,給市局的領導發了條信息:孫局,我在醫院,今天晚上醫大二院有人要行凶,請務必帶著特警隊的弟兄過來!到了給我發短信,越隱蔽越好!
發完短信,張豐瑞靠在床頭,沒有睡覺的心思。抬頭看了眼窗外,醫院的大門開進了一輛救護車,一大群的醫護人員等在急診樓的門口,天知道車上的這位能不能撐過今晚。
腳步聲漸進,房間的門打開了,張母跟張子涵推著一個帶軲轆的病床走了進來。張豐瑞指了指自己床邊的空地,張母會意地把床推了過去。張母見劉佩綸躺在地上,剛想說話,張豐瑞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靠近張母耳邊小聲說:“別去管他,這小子沒事,他不怕涼。今天晚上可能要有事兒,你跟涵涵睡在我裏麵,我今晚不能睡覺。”
張母想說話,又看了眼地上了劉佩綸,就把話咽了回去。抱著張子涵,躺在了新推來的病床上。
張子涵躺在自己母親懷裏,探頭看著一個人躺在冰冷地麵上的劉佩綸,小聲對母親說:“我去給他那床被吧!”母親輕輕地‘嗯’了一聲。
張子涵起身出了病房,走到走廊盡頭的護士值班室,要了一床被子回來。
進了房間,張子涵走到了劉佩綸身前,彎腰給他把被子蓋了上去。就在她給他蓋被子的時候,她清楚地看到劉佩綸背後插了5條銀針,而銀針靠近他後背的地方,都在泛著一種濃濃的銀光。她怕碰到劉佩綸背後的銀針,就沒把被子給蓋滿全身,而是把劉佩綸的後背給露出來。
張豐瑞不斷地點著煙,一根一根地抽,一刻也不曾打盹兒。等到夜裏9點多的時候,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你醒啦?!我才看見短信,我已經通知刑警隊了,估計最慢45分鍾到醫院附近。”
張豐瑞看著短信,回到:“讓兄弟們著便裝,行凶者很有兩下子!在醫大二院前麵小區樓頂上設兩個帶夜視的狙擊位!行凶時間跟行凶者的特征暫不確定,但是我有8成的把握行凶者今晚會動手,上下三晃就是行動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