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沒事?”柳上惠哭的慘兮兮的,“我身上的銀子全被她摸走了!”
“呃……”夏小妹汗了,她以為柳上惠頂多被吃吃豆腐,沒想到是人財兩失啊。
沈嘉錦憋著一口氣才沒笑出來,“哈哈……那然後呢?”
然後,柳上惠隻能任由著婦人壓在自己身上各種摸索,等婦人揩夠了油,拿夠了錢,總算放開了他。
柳上惠一古腦的爬起來,忍著腿腳麻痹的感覺,衝出了破廟,坐到了一棵老槐樹下。
沈嘉錦哈哈大笑,“所以說,這就是你的坐懷不亂?”
柳上惠擦擦眼淚,“我坐在槐樹下,剛好有人經過,看見破廟裏頭有婦人,以為我是為了避嫌,就誇我坐槐不亂啊。是槐樹的槐,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夏小妹疑惑的問,“你不是叫柳上惠嗎?怎麼又變成柳下惠了?”
柳上惠委屈的說,“人家問我名字嘛,我不就說‘在下柳上惠。’誰知道那會兒被那婦人欺負的太厲害,我一時激動,說成了‘在上柳下惠’……”
“……”
“就這樣,名字就搞錯了。”柳下惠吸吸鼻子,可憐巴巴的說。
沈嘉錦已經笑的快打滾了,他捂著肚子,笑的無比開懷。夏小妹同情的看了一眼柳上惠,真是個可憐人啊。
聽過了柳上惠的故事,又得知柳上惠準備回家鄉。夏小妹和沈嘉錦想著第二天給他些盤纏,送他離開。
第二天下午,柳上惠正準備離開的時候,一陣香風撲鼻。
“聽說我送來的那個人救活了,應該是睡醒了吧。”小芳姑娘千嬌百媚的進來,一眼就看見了背著包袱的柳上惠,眼前一亮。
“你你……你你你……”她纖纖玉指點著柳上惠的胸口,柳上惠受過女人的害,一臉驚嚇往後靠。
“我我我……你要幹什麼?”柳上惠雙手交叉,緊緊護住胸部。
結果這個動作卻讓小芳姑娘誤會了,她誤以為柳上惠是在護住那塊已經被她摸走的金子,小芳姑娘腦筋一轉,看來這個人就是她救回來的那個。長的唇紅齒白,還有那麼一大塊金子,可能是個有錢人家的少爺啊!
這麼一想,小芳姑娘當即一屁股坐在柳上惠的腿上,攬著他的脖子嬌滴滴的說,“是奴家救了你呢,你還這麼怕奴家?”
柳上惠渾身一僵,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這句話,微微一愣,指著沈嘉錦和夏小妹,“不是他們救我的嗎?”
小芳姑娘斜了他倆一眼,轉頭對著柳上惠笑著說,“是奴家發現了你呢,因為奴家媽媽太過嚴厲,奴家實在不能把你帶回家去,所以才拜托他們兩個照顧你的。”
她不提還好,她一提沈嘉錦和夏小妹同時想到一件事,沈嘉錦坐在小芳姑娘對麵,笑嗬嗬的說,“小芳姑娘這麼一說我們就想起來了,柳上惠,確實是小芳姑娘發現了你,然後就把你扔在我們店門口,‘委托’我們照顧你。既然是小芳姑娘所托,我們怎麼能不照顧呢,你說是吧,娘子?”
夏小妹得意的點點頭,完全沒有意識到她已經越來越習慣沈嘉錦叫她娘子了。
“既然是小芳姑娘所托,那麼小芳姑娘……”
小芳姑娘警惕的看看沈嘉錦和夏小妹,“你們打什麼主意?”
沈嘉錦拿出算盤,“既然是小芳姑娘所托,那麼柳上惠在我家這幾天,住宿費三天算你三兩銀子吧,比客棧便宜多了。請大夫看病診金五兩,飯菜……這幾天他總共吃了五桶米飯,二十盤菜,外加一個燒雞和十個饅頭,共計十五兩銀子,茶水錢我就不算了,咱們都是街坊領居的,這樣加起來一共是二十三兩銀子,小芳姑娘你一向出手大方,再算上那天我把他拖進來時候花費的勞動力,你就給個二十五兩銀子算了。”
小芳姑娘噌的從柳上惠的身上跳起來,邊往外走邊說,“別找我,我可不認識他,是你們自己樂意撿回家的。開玩笑,二十五兩銀子呢,我才不給!”
三個人麵麵相覷對視一眼,柳下惠見她一走,人也緩過勁了,衝著沈嘉錦和夏小妹抱拳,“多謝哥哥姐姐幫助,告辭了。”
沈嘉錦和夏小妹把他送到門口,回家的時候夏小妹側頭看了看隔壁,納悶的說,“小胖最近是怎麼了,早上看他把小雞全扔進水盆裏,這會又趕著小雞滿院子跑,這孩子真是越玩越怪了。”
“啊,屋裏還有個饅頭,我去把它吃了。”沈嘉錦快步進了屋。
夏小妹疑惑的看看小胖,再看看沈嘉錦的背影,總覺得哪個地方怪怪的,搖搖頭不去理會,她還得回去磨豆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