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的是她會答應。
大概是因為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快點解脫吧，盡管她沒有什麼記憶。
“你還記得你叫什麼名字嗎？”
“記得。”
“叫什麼？”
“顧芽。”
這是蘇子收服的最為滿意的執念體，因為網絡這一塊，要獲取資料的時候是非常的方便。
但這一過就是幾年，蘇子所說的記憶或者執念曾經提過，但顧芽每次都轉移話題。
她想過，是不是顧芽自己早就想起來了，可是又什麼都沒有說。
她還想繼續留在這個世界之上，即使不是以人類的身份，這樣的情況也不是沒有過。
所以蘇子也沒有再提及。
她不是沒有找過關於顧芽的信息，但都空手而歸。
蘇子不知道這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但至少到現在，顧芽都對她很忠誠，如果可以用忠誠這兩個字來形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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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到一半的時候，手機的振動把她拉了回來，她看了眼手機，顧芽又出現在了手機屏幕上。
“怎麼了？”
“我不想消失。”
一開口就是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但蘇子試著去理解。
“消失？什麼東西會令你消失。”
“執念。”
“執念？”
“對，執念。”
執念固然是執念體形成的重要原因，但也是導致執念體會消失的其中一個原因。
“你可以解釋一下嗎？”
顧芽猶豫了一下，最後她說。
“你能換電腦嗎？”
電腦？
蘇子點頭，她這裏有一架台式的電腦，倒也可以上，網費也是按時交的。
到房間，把電腦打開，開沒多久顧芽就出現在屏幕上，這次看著要大很多。
“你想說什麼。”
“我的記憶恢複了。”
“……”
“我有猜到。”
之前是隱隱約約的感覺，而拿著手機的時候是已經預料到，現在是等著解釋而已。
“我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但我想說，我對你從來就沒有抱過什麼加害之心，最多，隻是利用。”
“我隻是單純的，想在網絡上遊暢而已，而你，其實可以很好的保護我。”
“打住。”蘇子笑了笑。
“你不算利用我，我們至多是互相幫助。”
說到保護，有些執念體會互相吞食，顧芽見過這個場麵，還是蘇子帶著顧芽去看的，那個時候的她，其實也沒有抱什麼好心。
所以，顧芽突然這個樣子她反倒不習慣。
她吐了一口氣。
“你之所以會想把什麼說出來，是因為這個宿遷嗎？”
“……”
“對……”
真是好極了，這是蘇子現在的感覺。
所以這就是緣分嗎？
這發現的還真是時候。
顧芽看出蘇子的表情不同，她醞釀了好一下才繼續。
“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可以繼續。”
蘇子整理好心情，繼續聽著顧芽的講述。
她覺得，她大概要失去一個得力助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