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隻是想當一個好人,可誰知最後成了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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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河一路跟著付醫生,也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身影,因為就她現在的狀態,也沒有心思注意周圍,或者說,她的注意力都不在這裏。
這裏的確是個很偏僻的地方,因為這附近的地剛好被征收了,房子都拆的七七八八,更不要說有人住了,那麼,她一個人到這裏是為了什麼?
西河越想越奇怪,從她來報案的時候他就覺得奇怪,比如說,她的精神不太正常。
最後,他看著付醫生停在鐵皮房的門前,整個身體都在顫抖,他不知道她在抖什麼……
側身等了好一會兒,看著付醫生走進去他才悄悄的走到門前,門沒有關,剛好透過門縫可以看見裏麵的情況,他睜大眼睛……
“!”
捂住自己要發出聲音的嘴巴,裏麵……
那是什麼東西!?
他立馬閃開自己的身體,離開鐵皮房的周圍,躲到更遠的地方,他急促的喘氣,良久,才拿出手機,手哆嗦的按著號碼。
“喂?”
“頭……出事了……”
“……”
蘇子從羅阿姨那裏出來後吐了一口氣。
沙繼明死了,付醫生的兒子跟著也會死嗎?那本書並沒有說明這一點,這多少讓人有點鬧心啊。
付醫生被警察帶走了,如果她回去了後,會去哪裏?
找自己的兒子?
現在原地思考了一會兒,她決定開車去付醫生的小診所看看。
“你還沒走啊?我家的狗狗就要回來咯。”羅阿姨出門扔垃圾的時候發現蘇子還在她書店門口。
蘇子聽見狗狗兩個字,渾身打了個機靈。
“我現在就走。”
其實去付醫生的診所那邊也是因為她隻知道付醫生最經常出現在那裏,去碰碰運氣。
快到診所的時候,她的車子開的極緩慢,她兩邊看著,行人很多,路過診所時,她特意停了下來。
付醫生不在,一般她都會坐在門口前的小桌旁,專門給一些病人看病,然後開藥或者讓護士打針,如今那裏坐著的是一位更加年輕的女性。
蘇子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人,是新來的嗎?
她眯起眼睛,立馬把包包裏的陶瓷人偶翻出來仔細對照那名比較年輕的女性。
“……”
付醫生某女兒嗎?這麼多年了她怎麼沒有聽說過……
她緊緊的盯著那名女性,眼見她接了一個電話,淡然的臉色突然變得慌張,從凳子上猛地站起身來,把眼前的病人給嚇了一跳。
然後看著她不停的給病人道歉,再對著身邊的護士說些什麼,把身上的白大褂脫了下來換了自己的大外套。
她要出門。
蘇子把車窗搖了下來,探著個頭看。
“小姐。”一名交警走過來擋住了她的視線。
蘇子不滿的抬頭:“什麼事?”
“這裏不可以停車,我看你停在這裏有些時間了。”
“切,我人不還在車上嗎?我又沒說我要在這裏停車。”
眼角不經意往前看,看見那名女性招了一架的士就走了,這下蘇子急了。
“交警大哥,我錯了,現在還有事,先走了,再見。”把車窗搖了上去,蘇子趕忙追上那輛的士。
“什麼啊,現在的年輕人都什麼態度。”交警大叔扯了扯自己的帽子。
蘇子緊緊的跟著那輛的士,生怕自己的跟丟了,看著這條路線,她又往車上的GPS看了眼。
這條路能去哪裏?
被拆遷的舊房子,她去哪裏幹嘛?
等蘇子到了後才發覺事情的不對勁,這外麵堆了好幾輛警車,還有救護車。
她把車子停在百米開外,這下想進去可有點困難,可那名女子跟站在外圍的警察說了什麼後就進去了。
心裏有種預感,付醫生的兒子被發現了。
心下一涼,不是人類的生物被人類看見了會發生什麼事?
她決定抄小路進去,雖然這條路有點困難,翻牆什麼的,其實不在話下。
付醫生到了鐵皮屋,想看自己的兒子最後一眼,但眼睛的景象讓她很心痛,沙繼明才離開多少天,自己的兒子連最起碼的人類形態也不能維持了。
皮膚極度腐爛,而且身上的皮膚像要化開一般,濁色的液體不停的往下滴,腐蝕著平整的地麵。
“媽…我餓……”
兒子被他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眼睛直直的盯著地上的一攤爛肉,明顯是被吃剩下的,如果再看仔細一點,爛肉中間突出來那一塊很像什麼東西。
人類的頭顱……
“我餓……”聲音很難聽,跟野獸一般,沒有兩樣,眼神混濁,鼻子爛的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