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機跟周頭兒都是從聯盟退下來,留守築靈院的,與周頭兒不同的是,周頭兒年輕時嫉惡如仇,剛直不阿,敢為聯盟安危舍棄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但是資質平平。而楚老頭除了靈力修為高深莫測之外,據說他的修為已經超過了幻靈戰士,也就是說,即使在聯盟裏,也絕對不敢有人對他小瞧。
而這些並不是最重要的,他是巫妖部落裏碩果僅存的幾個人之一,在很久之前的那次聯盟大戰中,巫妖部落作為聯盟的一支附屬部分,被牛頭族人經曆了一次血洗,差點滅絕,而他在那次血腥之後奇跡般存活了下來,這件事至今仍然被聯盟中的人津津樂道。
巫妖族人擅長蠱術、複活術、修複術等,而這些法門被聯盟的人視為巧奪天工的神技,備受推崇。然而就在巫妖族在大陸上風生水起的時候,楚天機卻悄然選擇了隱退到築靈院做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原因至今無人知曉。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曾經有過輝煌傳奇的人,此刻卻在艱難的忍受著肩膀上那股奪人心魄的戾氣之毒!
傷口是三道抓痕,兩個多月以前,他帶領金、木兩係的弟子出去找尋虛靈草,路徑一片荊棘樹林的時候,偶遇那隻曾經戲弄過林峰的大猩猩,本來隻當是一隻野外畜生,好玩的蘇月就戲弄了它,不幸的是卻惹怒了那隻大家夥,當楚老頭的肩膀受到那一爪子的時候,他已經明白那廝絕對不是一般凡物,情勢所逼他也顧不上細究,隻能帶著大家倉促返回,這才落的空手而返的結局。
“以你看來,這東西是何來曆?天下奇毒為師不能說全部知曉,十之八九卻還說的過去,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毒,傷口之處不痛不癢,反而胸口卻如大石壓境一般,沉重的幾乎喘不過氣來。”
楚天機用手碰了碰傷口處的黑肉,麵色從容,目光矍鑠,似乎並沒有將它放在眼裏,“你如今是藥宗的人,你師傅又向來不願與我們有所牽扯,你能來看我,我深感欣慰。”
很普通的一句話,卻像刀割一樣揪心,強人瞧了一眼一邊的蘇月,此刻像個孩子一樣低著頭,甚至連看都不敢看他們一眼。
這也難怪,楚天機平日雖然不苟言談,對待弟子甚至有些苛刻,唯獨蘇月例外,因為在她身上,傾注了楚老頭幾乎全部的心血,強人在她身上,似乎看見了曾經的自己。。。
可他更明白自己要做的事是什麼,強人將目光從蘇月身上移開,麵色凝重道,“楚。。先生,以弟子愚見,這似乎並不是毒,而是一種充滿邪氣的戾氣!”
“哦?”楚天機笑道,“那就請藥宗的未來宗主賜教了。”
強人臉上閃過一絲痛苦,從兜裏弄出一隻赤紅色的蠍子出來!
周圍幾個有點見識的弟子失聲驚呼,“赤尾蠍。。。”
看到它,楚天機的臉上竟然也露出一絲詫異,這赤尾蠍本身並沒有毒,它體內的毒全都是從外界吸入所致,所以有百毒不侵的珍貴性質,如此稀罕之物並不是錢財所能換來的,看來今日的藥宗實力真的不容小覷啊。。。
他將那條蠍子慢慢的靠近楚天機的傷口,“假如真的是毒,一定會被它吸收掉,但是您看。”
接著發生了一幕讓強人瞠目結舌的場麵,附著在傷口上的那三條黑色爪痕竟然逐漸的變淡,最後慢慢的消失了!隨即傷口處流出鮮血,證明毒已去完!
強人的臉上滴下了汗水!
“但是什麼?”楚天機不但沒有因此而高興,反而語氣變的無比憤怒,“你終於長大了啊。。我們就是你刻意欺騙、羞辱的對象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