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轟”血浪激蕩,無數的血水四濺。金色的罡芒剖開血浪,許成風一拳拳的轟擊在血刃上,響起如兵器相交的“鏗鏘”之聲。
秋風如打開了一層地獄,無盡的血海在翻湧,汙穢的血浪衝天而起,那無量血刀妖異之氣更勝,各種蠻荒凶狠的氣息在裏麵流轉。由秋風搏殺無數凶獸修煉而成的血刀,實屬恐怖。
“乙太不滅體”
血浪恐怖,竟然腐蝕了許成風的罡芒,血刀趁機而下,帶著寂滅一切的毀滅力量,生生的震碎了許成風的半個身子。
許成風左半邊的身子都被震碎,白色的骨茬和鮮紅的內髒都在刺激著人們的神經。
血肉重生,經脈重組。
雖有近魔一樣的神功,但是那種半個身子被生生震碎,可以看見自己內髒的情形和痛苦差一點就令許成風崩潰。
無論許成風的戰力是多麼的恐怖,無論他的戰鬥天賦是多麼的驚人,但是不可以不承認的是,他,許成風,還是個孩子,一個在深山中呆了近二十年才下山沒多久的孩子。
他不是沒有見識過殺戮,身為修者的殺戮之心他已經開啟,可是當那種深入骨髓的傷害臨身時,他還是產生了恐懼和痛苦。
一種從未有過的痛,通過每一根經脈瞬間傳遍己身,那種可以使人崩潰的痛,已經近乎到了可以撕裂靈魂。
許成風甚至可以感覺到身體每一處的痛苦,每一塊肌肉的掙紮,每一條細小經脈的蠕動,都非常清楚。他甚至感覺到自己靈魂的瓦解,每一份疼痛都會帶走自己的一份靈魂。
此時的許成風就像一根緊拉的琴弦,隻要在上麵輕輕的一彈,就會毫無疑問的立刻崩潰。
確實,許成風已經走到了崩潰的邊緣,那深入靈魂的痛苦勝過一切,就在他要放棄那恪守靈台中的一絲清明的時候,肉身上的劇痛卻如潮水般的慢慢消失了,一絲一毫的舒爽感油然而生。
許成風那重生的血肉更加晶瑩,皮膚白皙,如嬰兒般嫩滑細膩,在上麵閃爍著瑰寶般的光芒,如寶體一般,晶瑩無垢,有一層神光在流轉。
龐大的血氣透體而出,如一條大龍盤旋在許成風的周身,神焰騰騰,如火爐在天。一場風暴在他的頭上刮起,攪亂了天地間的無盡元氣。
“金剛狼,鋒鋒拳”鋒利的金元氣割裂一切,王野狼變,手持金色巨劍,慘烈的氣息席卷天地,夾雜著毀滅,撕開重重血海,斬向秋風。
“嗷…”金色巨劍在空中呼嘯而過,如一頭天狼在引頸長嘯。
“呯呯”金色巨劍和血色魔刀在空中相交。光輝耀眼,神芒四射,一圈一圈的元氣波動如漣漪一般蕩漾開來,震蕩青冥。
空中“鏗鏘”之聲響徹天地。巨劍和魔刀如兩支鋼鐵洪流衝擊在一起,在相交處,空間漸漸塌陷,竟然有崩裂之勢。
高空上激烈交戰,下麵張浩如魅影一般,穿梭在三組人群中,驚天殺氣頻頻爆出,如屠戮百萬生靈的魔君,殺意衝霄。殺生大術無聲無息,暗含主宰帝法的殺道之術實在恐怖之極,各種秘法殺術被張浩祭出,他猶如一尊行走在塵世間的死神,隨時在收割著生命。
“速戰速決”王野一聲長嚎,提醒張浩和許成風,位置已經暴露,一定要在眾人圍殺之前突出重圍。
“殺”張浩不在特意隱藏身影,殺氣衝霄,帶著慘烈的殺機斬出一道道暴烈的劍氣,整片林間都被渲染上了一層森然,凜然的殺機透體而出,震蕩了這片天宇。
“金裂萬物,我為帝尊,開一角帝陣”洪荒之氣彌漫而出,王野的元氣輸出量也大大增加,一角五帝神陣轟然而出,那一角帝陣如一片鴻蒙道圖,迷迷蒙蒙,說不清的道理在交織,不知名的神則在閃爍,一絲一縷的大帝氣息繚繞不斷,一個隱約的身影慢慢浮現在一角帝陣中,正是那震古爍今,肉身逆天,神法通玄,可操縱風火雷電,移山填海,改天換地的古帝。
西郊白帝蓐收,掌天地五行之金,爆發力為五帝之首。萬物之銳,以金為首。極致,攻無不克,萬物洞開。
白帝蓐收不似赤帝祝融,黑帝共工一般,因吸收了吳家二兄弟的火水之氣而展現麵目,此時的白帝蓐收模模糊糊,隻得看見一個偉岸的身影,被一團五光十色的神芒所包圍,顯得神秘之極。
白帝蓐收所在的一角帝陣,也並沒有具體的顯化,隻是不斷流轉而出一股金銳之利,融入到王野狼變之後的金之秘法當中。使得王野的攻擊更加淩厲。一股破金之鋒直指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