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饑餓(1 / 2)

第一章絕望

在城市的某個街角,偏僻的角落,路燈照不到,也沒有燈光的地方。

一具具的屍體散落在四周,沒有體溫,顯然已經死去多時。牆壁,地上,一片暗紅色,湊近看一陣濃烈的血腥氣撲鼻而來。

在靠近的街尾的地方,一個大約二十幾歲的青年就那樣靜靜地靠在牆壁上抽著香煙,一根又一根。

身上幾十處的傷口不停地流著血,遍布全身。鮮紅的血液順著額頭,身體,最後沿著指尖滴落。

香煙的霧氣不住的彌漫著,像是要融入空氣中一般。突然一陣劇烈的顫抖,楊業低頭不住的嘔吐,他似乎想吐出點什麼似地,但越是努力胃卻抽搐得更厲害。他的臉色開始發白,眼淚止不住的湧出眼眶,是悲傷,絕望,仰或是身體自發的本能,此時的他也許根本無法辨別,沉浸在這種狀態中,努力地維持著,他似乎在享受著身體不受自己控製的快感,竟是希望永恒保持這種狀態一般。

身上止不住的鮮血從傷口流出,滲透本已是暗紅色的衣衫,殘破的樣式早已看不出原本的形狀,隻是不停的,不停地滲透著。

身體在也不停地抽搐著,微微顫抖的身體顯示著正在忍受的痛苦,但楊業卻毫無知覺。

一陣寒風吹過,猶如刺刀般割裂著臉頰,一直不動的楊業終於伸出了右手,往頸部方向摸去。一條用黑色線條綁住的血色珠子在黑夜中發著柔和的紅光。他靜靜地看著珠子,似乎在回憶些什麼。

“血珠,到最後也隻有你陪著我。”青年笑著對珠子說,黑夜中顯得格外的孤獨。

“為什麼,為什麼就隻剩我一個人,為什麼····”青年突然毫無征兆瘋狂起來,對著天空不停地咆哮。過了很久,才安靜下來。

“一起走吧,也許還有可能遇上的。”青年死死盯著珠子,瞬間就把珠子吞到了肚子裏。

珠子進入身體裏,身體馬上一陣的不適,青年不管不顧的做法,使得食道都破裂了,滿口的鮮血不住的從緊閉的嘴角流出,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

沿著鮮血鋪滿的街道一直走,他來到一具屍體旁邊,伸手拿起屍體旁已經斷裂了一半,但斷口處依舊能見鋒利的棱角的刀。瞬間插向身體心髒部位。

強忍著的鮮血終於還是無法止住,一口口拚命是的往外吐,鮮血上的氣泡不停地破滅,似乎預言著消逝的生命一般。在也支撐不住的雙腳跪在了地上,但頭還是看著天空,瘋狂的表情就在這一瞬間停頓,隻有那血色的珠子散發的光芒慢慢的變大,最後籠罩住了整個身體。

“餓,好餓,好難受。”一個大約六歲的小孩躺在地上捂住肚子楠楠自語,發白的嘴唇艱難的張合,聲音卻微不可聞,也許隻有自己聽得見。

小孩的身體前方放著一個破爛的碗,碗上的圖案已經完全看不清,隻有那褪掉的顏色不規則的排布,顯示著這個碗曾經是青色的瓷碗。碗的一邊已經有著裂痕,從上邊延伸到底部,不平整的裂口預示著人們要格外的小心。

楊業在地上不停地抽搐著,胃液在肚裏不停地翻滾,顯然已經到了極致。努力地睜開雙眼,看著青石板上路過的行人。雙眼發出的饑餓的光芒使人陷入瘋狂,無意識的直直盯著行人手中的食物。意誌和饑餓在鬥爭,在道德和食物中掙紮,生存還是就這樣靜靜地死去。

一個善心的行人經過,看著楊業輕輕的歎了口氣,從手中包袱裏拿出一個饅頭,又輕輕的放在了碗裏,沒說什麼就走了。

楊業掙紮的爬向前方,拿起碗裏的饅頭,拚命地往嘴裏塞,還有一點暖氣的饅頭順著幹涸的喉嚨進入肚子,肚子一陣充實感,抽搐的胃也不再翻滾,身體漸漸的平複下來,慢慢的把手中的饅頭吃光,楊業呆呆的坐在那。

“為什麼我會在這裏,不是死了嗎?這裏是天堂或者地獄嗎?血珠去那了?真兒死後也會到這裏嗎?會的,一定會的。”小孩自言自語的問著自己,到最後的時候突然非常激動,緊握著拳頭。

“對,我不能死,我一定要活下來,一定要找到真兒,在怎樣屈辱也要活下來。”小孩站起身來對著自己說道。

小孩走到旁邊拿來一塊小石子,在自己的前方的地上書寫著。

“遭逢劫難,與親人失散,流落異地,望好心人施舍些糧食,非常感謝。”

楊業看過這裏的文字,是與繁體字相同的文字,幸好前世學過點,不然真不知道應該怎樣表達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