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擊勝利女神艦隊的罪魁禍首是櫻花社海賊,他們對東印度公司犯下的滔天罪行令人發指,然而現在黃金生死鑰卻不在他們手上……”
陳永硺慢慢地說道。
魯伯特勳爵眼中流露出驚奇:“陳先生,您……您說什麼?”
陳永硺輕叩著鬆紋拐杖,緩慢地走到魯伯特勳爵的辦公桌前,以一種不緊不慢的聲調說道:“勳爵大人,是否對我們公司三年前丟失的‘愛丁堡號’巡洋艦還有印象?”
“當然記得!”魯伯特勳爵一臉厭惡,“那些在中國南海上神出鬼沒、無惡不作的臭海盜!董家寨的海盜!他們就是一群唯利是圖的臭雜種!愛丁堡號事件的仇,我一定會報的,我發誓!”
陳永硺卻莞爾一笑:“其實我剛剛得到了消息,黃金生死鑰的失蹤與南海董家寨脫不了關係。董家寨現在的寨主董方,已經得到了黃金生死鑰……”
魯伯特勳爵驚奇地問:“陳先生,您是如何得知這個消息的?”
“勳爵大人!”陳永硺淡定地微笑,“我想您不必事事刨根問底,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趕緊派出咱們公司的人,在南海和東海上好好地搜尋黃金生死鑰的下落啊。”
“作為我的遠東事務私人顧問,陳先生的判斷一向沒讓我失望。”魯伯特勳爵流露出讚許的笑容,“這一次,我仍然選擇無條件地相信陳先生。”
陳永硺含笑著向魯伯特深深一個鞠躬:“多謝勳爵大人信任。”
“我會立即給霍恩船長下委任狀,讓他迅速領著一支艦隊起航,尋找董家寨那些臭海盜的下落!”
魯伯特勳爵寬厚的手掌在辦公桌上重重一拍,墨水瓶再次騰跳起來,烏黑的墨汁在光亮的桌麵上流淌,倒映著魯伯特勳爵威嚴的怒容。
……
……
“一群死倭寇!一群臭海賊!一群天殺的大混蛋!”
船尾處,董方、盧維斯正忙著刷洗海賊水手們的馬桶。盧維斯出生於倫敦市一個中產階級家庭,從來都沒受過這種虐待,這十天來,他一直粗口不斷。
反倒是董方自小幹過不少髒活累活,倒也不怎麼在意,天天哼著小曲幹活,根本沒人相信他已經淪為了船上的奴隸,這姿態,壓根就是來享受的啊!
董方一邊刷馬桶,一邊勸道:“盧維斯,你忍一忍吧。”
“你們中國是不是有句古話,叫做‘是可忍,孰不可忍’?”盧維斯越說越氣,“我真的已經忍無可忍了!”話聲一落,他立即將手中的馬桶遠遠地拋下了大海。
啪啦!
那隻馬桶在海麵上激起了一大片水花。
董方看到這一幕,立即倒吸了一口涼氣,像是中了定身咒一般愣得動彈不得,心中暗叫不好:你個二呆傻愣子,你這是要上天的節奏啊!
果不其然,禿子福田太郎和鷹鉤鼻小佐田翔立即快步趕來。福田太郎用生硬的漢語吆喝道:“幹什麼,幹什麼?你們現在還不懂自己的處境,難道還想要造反不成?”
盧維斯桀驁地昂起了頭顱,斜視著福田太郎:“你們天天讓我們幹這樣的活,存心侮辱我們的吧?死倭寇,臭海盜!”
董方聽到盧維斯的謾罵,嚇得立馬衝到他們之間,賠笑著打圓場:“息怒息怒息怒!都消消火,都別生氣,都別生氣,有話好好說……”
福田太郎右手在抹了豬油般的腦袋上揩了一把,忽然怒笑道:“看來不好好給你們點顏色瞧瞧,你們不知道誰才是你們的老大啊——小佐田君,給他們皮鞭伺候!”
“哈伊,福田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