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啊,娘親,快跑啊,別停下來,快跑啊。娘親,娘親,,,,,’顏卿從夢中醒來,睜開眼,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看著窗外的夜空,喃喃的自語;娘親,卿兒好累,卿兒想你。
木門吱呀的一聲,顏卿趕忙擦幹眼角的淚痕,一位老婦步端著一盞煤油燈,步履蹣跚的走過來,輕輕地放到桌子上,歎了口氣;看著床上的顏卿;卿兒,怎麼了,又做噩夢了。
顏卿看著燈下的老人,燈光下的滿頭白發,心中一酸,便抽泣起來;姨娘,我想娘親了,我真的好想她。老婦抬頭看著床上的男孩,心中感慨;唉,十年了,已經十年了。老爺,姐姐,看到了嗎,卿兒終於長大了,孩子長大了,長大了。
‘卿兒,別想了,睡吧,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左右的,好好練功,你父母在天之靈,可是看著你呢。’說罷,顫顫巍巍的走了出去。
顏卿看著關上的門,心中回想起當年的一幕幕,回想起和母親在一起的日子。那時候,應該是最快樂的吧。老是賴在母親的背上,卻又總是躲著父親,害怕看到父親那淩厲的眼光,還有姨娘,她是家裏的仆人,看著顏卿長大的,老是跟在自己屁股後麵,不停的追呀追的,,,,可是,再也回不去了。
十年了,顏卿做夢都不敢忘了那一晚上,姨娘晚上跑到他的屋子抱起他就往密室裏跑,躲在密室裏,不知道多長時間,當姨娘帶著他出來之後,看到地上一片廢墟,整個村裏的房屋全都成了廢墟,滿地的屍體,顏卿當時才十歲,那天正是他的生日。看著地上的屍體,心中恍惚,便昏迷過去,恍然間,夢到母親在不停的跑,不停地跑,顏卿大聲的喊,母親卻聽不到。就那樣,看著母親一步一步跑遠,最後,再也看不見。
醒來時,已經是黑夜,睜開眼便是看到一張蒼老的臉,正在顏卿疑惑時,老婦張開幹裂的嘴唇;卿兒,你醒了。顏卿看著老婦的臉,滿臉的驚訝;姨娘?
老婦歎了口氣,幽幽的說;卿兒,沒事了,都過去了,都過去了,過去了,,,,說著說著,眼圈變紅了起來。顏卿突然想起了什麼;呆呆的看著老婦,顫顫的問到;姨娘,母親呢。父親呢。他們在哪啊。卿兒想他們。
老婦撫摸著男孩的長發,抬頭看向窗外的遠方,自言自語的說到;他們呀,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在那裏等著卿兒呢。卿兒別怕,姨娘陪著你呢。顏卿看著老婦的滿頭白發,仿佛,一夜之間,蒼老了十歲。顏卿楠楠的自語;遠方,遠方,有多遠呢?我還能見到他們嗎?
從此,顏卿和姨娘在這個山頂居住了十年,十年之間,兩人從未下過山,顏卿每天練劍,因為顏卿的父親從小就教顏卿劍術,對劍術,顏卿也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天賦,十年練劍,顏卿對於劍術的領悟,已經到了一個瓶頸。老婦早已不在教授顏卿劍術,看著盤坐在那裏的顏卿,輕輕地喚了一聲;卿兒,來。聲音猶如天籟,充滿慈祥,卻又滿是疲倦,滄桑。
‘’姨娘。‘顏卿走進屋子,把木劍掛在牆上,坐下來倒了杯茶,笑吟吟的問道;什麼事啊,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