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給我錢,我要去剪頭發。”
林雲海撓了撓後腦勺,因為兩個月沒剪的頭發,導致前額的劉海都披散著蓋過了眼睛。因此他隻能依稀從頭發間的間隙,看到正在廚房忙碌的中年婦女。
聽到林雲海的話,中年婦女先是停下手中的活,而後轉過身眯著眼,用足以秒殺一隻蚊子的眼神盯著後者,慢悠悠的笑道,“喲,我說林大少,在家裏待了一個月,您老可是終於願意出門了?”
聞言,林雲海不由狠狠的打了一個冷顫。
林雲海的老媽——張怡,林家掌握實權的第一號人物,憑林雲海多年來的經驗,他知道自己的老媽又要開始她的必殺了,要知道她的必殺連自己的老爸都頂不住。
林雲海強忍拔腿就跑的衝動心想,“完了老媽的囉嗦機關槍又要開啟了,還是逃不過啊,既然逃不過,勞資就不逃了。”
想到這裏,林雲海無奈之下不得以隻能用一副即將英勇就義的心態,賠著笑臉幹笑兩聲,“嘿,那個,老媽咱這不是就出去活動活動嘛。”
張怡先是打量了林雲海一眼,然後突然話鋒一轉冷哼一聲,“想拿錢?沒門……”
“你說說你,隔壁小張和你同樣是高中畢業,人家暑假會去******,沒跟家裏拿一分錢,你再看看你,整一個夏天都幹什麼了,整天就知道賴在家裏,天天宅在家裏玩電腦,你說……”(以下省略五百萬字....)”
林雲海硬著頭皮的聽著老媽的訓話,沒辦法形勢比人弱,不得不低頭啊,誰叫咱沒錢呢。
終於在經過一個小時的漫長洗腦,張怡的囉嗦機關槍終於有衰退的趨勢,這時在這一個小時內一句話都沒說的林雲海頓時順勢而上,異常誠懇的說道,“老媽,我知道我錯了,其實我也有也在網上找過工作的隻是不適合。”
林雲海說的還真是實話,原本今年高中畢業的他是打算在暑假的這段時間上網找份兼職的,可是沒想到每次一開電腦,鼠標就會不自覺的點到LOL去。剛開始某人還會有那麼點的心虛,可玩嗨之後就開始拽起來了,偶爾會想起兼職的事,可總會被‘******什麼的,等勞資坑完了,明天再說’給打敗。
因此整個暑假下來,林雲海兼職沒找到,LOL的技術倒是提升的飛快。即使知道後果不好受,但林雲海還是一點悔意也沒有。
“不管你找沒找,反正想拿錢沒門。”
張怡似乎是鐵了心不給,扔下狠話後便轉過身繼續幹活,嘴裏還念叨著,“都六點了,時間怎麼突然過的這麼快。”
看到老媽態度如此強硬,無奈之下,林雲海隻好使出殺手鐧。
“老媽,還有一個禮拜就開學了,你總不能讓你兒子就以這樣的形象去吧?這樣我怎麼帶個嬌小的-兒—媳—婦給您啊!”
林雲海摸了摸鼻子,他還特地將兒媳婦三個字拉的特長。隻見張怡頭也不回的繼續幹活,一分鍾後才惡狠狠的說:“錢在客廳裏,自己去拿。”
聞言林雲海心裏頓時樂翻了天,殺手鐧就是殺手鐧,果然是屢試不敗。
盡管林雲海心裏是打鼓敲鑼的開始了放鞭炮,可是表麵上還是很恭維的說:“是!母上大人。”
隨後走到客廳打開張怡的錢包,看著裏麵滿滿的毛爺爺,林雲海嘴角頓時掀起一抹奸笑。隻見他順手抽出三張毛爺爺,才想放進自己的口袋,張怡那充滿威脅的話便從廚房傳出,“隻能拿五十。”
聽到老媽那充滿威脅性的語氣,林雲海隻能聳聳肩,依依不舍的從三張毛爺爺中抽出一張放回原位。心想‘老媽不是我不想拿五十,隻是我找不到,隻能拿倆張二十頂著,是二十吧?應該是二十吧?反正我看著是二十。’隨後立馬閃人。
林雲海,一個剛剛結束高考的十九歲普通青年,和一般宅男一樣,最喜歡的就是玩遊戲,這不整一個夏天,天天宅家裏玩遊戲,天天被自己的老媽念叨。
高考前幾個月,別人都在拚命的複習,以圖考一個好一點的大學。而他卻依舊還在宿舍與舍友一起沒日沒夜的玩那個最近異常火爆的LOL,用他的話說就是“船到橋頭自然直,複習神馬的咱不需要。”
直到高考的前一天,良心發現的林雲海才勉強拿起課本看了看,同時也在挖空心思的尋求作弊辦法。俗話說的好,正所謂臨陣磨槍不快也光,正是因為抱著這個心態,經過那一晚上的不懈努力,林雲海終於以極為勉強的成績考上了一所二流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