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弋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口,看到蒼讓渾身是血,不禁有些詫異。你這是怎麼了?
蒼讓這才發現自己衣服上染的血,有些發黑,像枯萎的花朵。
沒事。蒼讓手一揮,衣服又純白如新。我先回房休息了。
哦。東方弋站在原地看著蒼讓離開,覺得氣氛有些不對。
青盲在半路攔住廉芷,你先看看雪吻吧,他有些不對勁。
雪吻這是怎麼了?
此時的雪吻變回一個孩子,蜷縮成一團,身上依舊有血在流出。
看來你的眼裏隻有蒼讓是嗎?他都為你傷成這樣了,你竟然來問我他怎麼了,你還有沒有一點感恩之心!溫孤允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生氣,他一個人生活了很久,幾乎也很少說話。音默和青盲基本不會輕易打擾他。
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生活了那麼久,不用吃飯,不用勞作,無悲無喜。有時候,覺得自己生不如死,因為毫無意義。
溫孤允抓起廉芷的手,輕輕一劃,指尖有血滲出。雪吻已經認你為主了,隻有你能救他。
果真是這樣,廉芷的血滴到雪吻身上瞬間就醫好了傷口。可是傷口遍布全身,這樣慢的速度不知道要怎樣才可以全部醫好。
廉芷抓過溫孤允的手套,用力劃向手腕。鮮血損失極快,廉芷漸漸承受不了了。
別管我。她製止住溫孤允,這是我該付出的代價。
忽然,廉芷脖子上的血晶開始震動,漸漸發出紅色的光芒,掙脫鏈條而懸在空中。那紅光照在廉芷身上,像是在給她治療。
溫孤允雙手漸握成拳,好你個蒼讓,果然有的是心計。
這邊蒼讓卻臉色煞白,虛弱不堪。
原來,血晶是蒼讓的血凝結而成,與他相靈相通,剛剛蒼讓在廉芷身上施了幻術,若是她性命真的堪憂,那蒼讓便會讓血晶吸取自己的元氣來護她周全。
這就像是一個流水線工程一樣,蒼讓救廉芷,廉芷救雪吻。
雪吻逐漸複蘇,廉芷抱著他大哭,也不知道在哭什麼。
聽到動靜的東方弋趕來,看這場麵有些迷茫。這都是怎麼了?
溫孤允看著那紅衣少年,那眉眼與神情都像極了那人。
你是誰?
你問我是誰,我還沒問你是誰呢?東方弋站在廉芷麵前,警惕地看著對麵的男人。
廉芷拉拉東方弋的衣服,你能先帶雪吻回去嗎?我還有點事情要解決。
不行,那也得先告訴我這個人是誰,還有,是不是他打傷了蒼讓?
蒼讓受傷了?傷在哪裏?他現在怎麼樣?
廉芷慌張的樣子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了,溫孤允氣的牙癢癢,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長心啊!
廉芷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抓住了東方弋的,她滿是疑惑地望著他,臉仰著,是那樣可愛。
我不知道,他現在應該在自己的房間裏。東方弋說話有些結巴。
廉芷欲出,音默和青盲擋住了出路。
讓她走。溫孤允出聲道。
多謝。
快步來到蒼讓的房間,卻發現蒼讓倒在地上。
蒼讓,蒼讓?廉芷扶他到床上,發現他竟然露出了狐狸的耳朵,還有白色的尾巴。
你怎麼了,你說話啊!廉芷使勁晃他,你跟我說說話啊!
眼淚模糊了視線,她強忍著不讓眼淚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