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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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霧氣籠罩著整個宮殿,但陽光已經將金鑾殿外照地金碧輝煌,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飛簷上鳳栩栩如生,展翅欲飛。金鑾殿內,上好的白玉鋪造的地麵閃著溫潤的光芒。高高的白玉台階上,龍椅赫然擺放在正中央,九條金龍相交,象征著皇權的至上。但此時卻有兩個令人移不開視線的絕色男女站在這象征著無上黃泉的禦座前,兩人相對而立,目光交纏,契合到像一副最好的畫卷,眼前的這一對男女傾國傾城,如人中龍鳳,簡直閃瞎了眾人的眼睛。本來隻是一個已經算是舉世無雙的人物,可兩個同時站在一起更是變為了驚人的風景線,那絕世風姿看得眾人連嫉妒的心思都湧不起分毫,隻在心底裏翻來覆去的琢磨著,這兩人若是不能在一起,簡直是天理難容好不好。

楚蕭麵上依舊掛著淡然的微笑,視線好像正緩緩地從所有人的臉上掃了過去,貌似隨和,卻讓所有人都不敢有一聲的不滿和質疑。錦瑟卻明白這就是上位者的威嚴,現在的他足以讓每一個人為之俯首稱臣。

而在這樣的場合之中,錦瑟自然也不能屈居於下,免得丟了她大周的臉麵,她微微一笑,渾身的氣質驟然一變,清新的仿佛一陣風拂麵而來,透徹的雙眼帶著超期靈動無比,十分自然地同樣也掃視了眾人一眼,強大的氣場甚至絲毫不在楚蕭之下,那姿態那神情更如同是女王一般睥睨眾生。

現場安靜的像被消了聲,所有人心裏原本的不滿幾乎都去了個幹淨,隻剩下熊熊的八卦之火,這兩人,要說他們之間沒什麼,連鬼都不會信。可偏偏他們還該死的意外的適合,真要命,若是這兩個人都不能在一起,那誰能配得起這樣一對人中龍鳳?

錦瑟此時可猜不透這些個西塘臣子們的心理活動,她走到了楚蕭的麵前甚至是第一次在異國光明正大的站在了她們女帝才有權利站著的位置上,但心裏卻沒有絲毫的自得,隻有無邊的警惕和戒備。楚蕭此人一貫老奸巨猾,她可不信這樣一個野心爆棚的男人會真的舍得讓她在今時今日的地位上分一杯羹,於是,錦瑟今日才會順勢推舟,直接走到了楚蕭的麵前看看他到底要演到什麼時候,而心裏方才驟然湧起的一絲心動也被她很快地拋諸腦後。

而楚蕭又是什麼人,哪裏看不透錦瑟方才眼中一閃而過的動搖和恍惚,他此時表麵上冷靜,心裏則是高興得不行,原來自己煞費苦心的蠶食錦瑟的心不是沒有一點點成效,這段追妻之路即使走得緩慢,可眼下還是有了希望,而這每一次的前進和侵襲都讓他充滿了成就感和征服欲,享受著那份越來越靠近自己的的驚喜,楚蕭全身每個細胞都在為之顫栗。

雖然此時她對他還充滿著戒備和不滿,但他並不急,至少今日已經算是個好的開始。等到錦瑟最終走到他麵前的瞬間,楚蕭頓時展顏而笑,這一笑竟讓錦瑟這個原本心有所屬甚至閱盡千帆的人也仿佛聽到了千樹萬樹桃花盛開的聲音!

世人常以貌若仙子來形容這個世間的男子之美,但仙子究竟是怎麼個美法在常人眼裏終究還是太虛無縹緲了,可楚蕭卻是當之無愧最最符合這句讚美的男子了,他如凝脂白玉一般的雪肌冰膚,在這金碧輝煌的大殿上更是被襯托得清雋剔透,好似一幅水墨暈開的畫,寥寥幾筆卻勾出那九天清韻,清逸如仙,俊美絕世,光照之下更是玉暖生煙,令得他那華貴難言,俊美無邊的身影,仿佛染了一層金光,全身上下更猶如籠罩著一層輕煙薄霧,似真似幻,實非塵世中人,那近距離對著錦瑟的嫣然一笑,更如異花初胎,美玉生暈,明豔無倫。

隻是這樣的笑容卻是看得錦瑟渾身發冷,堪堪對上他的麵容,錦瑟的第一個想法便是,笑得像個狐狸一樣,他定然是有其他謀算了。也許是感受到了錦瑟的不自在,楚蕭嘴角的笑意更加深了幾分,語氣卻是不改平日的威懾,他沒有再度在龍椅上坐下,而是和錦瑟並肩而立,可任何人隻要看一眼他那挺拔的,宛如玉樹臨風般的身形,以及那說不清道不明,仿佛極高貴也極漫不經心的飄渺氣質,便會自然而然地感覺到,哪怕是他是個男人,可一眼望去,顯然還是楚蕭是主,錦瑟不過是從屬罷了。

這樣一想,倒讓不少曾經對楚蕭掌握朝政心底裏略有不滿的幾人心裏也覺得舒坦起來了,雖然她們西塘的主子如今是個男人,可現在看來這個男人無論是氣度還是容貌都絲毫不遜色於大周赫赫有名的錦親王啊,這樣一來,讓一個男人理所當然的執政似乎也不是一件那麼難以接受的事情了。何況自家的太父陛下明顯是那個強勢的一方,想到他後宮那些姿容同樣不俗的麵首們,台階下的臣子們心思各異,都在偷偷地琢磨著這位錦親王的忍耐力到底有多好。

“陛下……”但就在所有人都在心底裏微微讚歎甚至想要回府以後就津津樂道一下楚太父緋聞的時候,總會有人煞風景的想要打斷這一幕,藍諾再度當先一步站了出來,“敢問陛下,親王殿下這是預備要入贅我們西塘了嗎?”她這話看似陳述,但不咎於是對錦瑟的侮辱了。

楚蕭的目光倏的銳利了起來,朝著不知死活的藍諾直射了過去,這種強勢的氣場讓所有人都不敢出聲也不敢抬頭直視。

“藍尚書,你今日是沒帶腦子上朝嗎?”這話著實說的讓人覺得難堪,但楚蕭卻仿佛還猶不知足一般的繼續補刀道,“若是你覺得自己的舌頭是多餘的,本宮不介意讓人幫你剪了。”

藍諾頓時驚得麵無人色,聰明如她,自然不會以為楚蕭隻是嚇唬她,她今日其實也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腦,想到家裏曾經被嬌養著的女兒藍欣如今成了一個廢人,原本的美貌蕩然無存,連脾氣都變得陰晴不定,而這個始作俑者玉錦瑟如今卻可以正大光明地站在朝堂之上,甚至還是那個最尊貴無比的位置,若是真的要讓她攝政,那她堂堂一品尚書以後每次上朝豈不是都要朝著這樣一個害了女兒的仇人下跪?這麼一想,原本還算有些城府的藍諾是怎麼也忍受不下去,情緒都難以抑製,這才會屢屢出了昏招。而此時另一個終於也感覺忍受不下去的則就是楚蕭的身生母親,楚淮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