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生死流轉,業力循環,自皇天女媧娘娘造人之時起,到後土娘娘身化輪回,天道由此完善,輪回繁衍,眨眼間就到了三萬年之後。
這是一座綿延無盡的大山,在大山的某個山洞裏,一個少年盤膝而坐,隻見他的頭頂溢出絲絲的霧氣,整個身體都似在顫抖,顯得極為痛苦。
他青衫搭背,雖然身材瘦小顯得有些單薄,但渾身卻散發著淡淡的冷漠氣息,他低著頭,碎碎的劉海蓋下,遮住了眉目,透過反射進山洞的光可以看到少年的頭發居然散發著朦朧的紫青色,誘人迷惑。
微風拂過,散開了劉海,發現了少年凜冽桀驁的眼神,細細長長的單鳳眼,高挺的鼻梁下是兩瓣噙著驕傲的薄唇。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眼睛的顏色,那是和他的頭發一樣閃著紫青色光芒的眼睛,看一眼就會被他深深的迷戀。
他靜默的坐著,可以察覺出在他的周身有氣流在不斷湧動著,原來他正在修煉。少年沿著修練的脈絡一遍又一遍的將氣流引入體內,按照功法路線運行彙聚到丹田處,如此一周天才算是完結,緊接著又開始了另一個周天的運行。
往複不知運行了多少個周天,少年怒吼一聲,一口鮮血奪口而出,隨後整個身體便朝後倒去。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感覺不到靈氣!為什麼記不起這是哪裏!
我是誰!為什麼我要吸收靈氣!啊!頭好痛!
少年痛苦的叫了幾聲便昏了過去,夢裏似乎回到了他之前的生活,但卻很模糊,一個美麗的身影躺在他的懷裏,他仰天痛哭,然後便一直走在一條隧道裏,走了很久很久,久的讓他的記憶都產生了模糊,他努力的想,努力的想看清,但卻如何也看不真切,最後隻得大吼一聲從夢中驚醒。
而就在這時,在大山的另一側,一隊人馬正浩浩蕩蕩對向這邊趕來,人馬正中間的一輛馬車裏,一個少女正癡癡地望著蔥鬱對深山,似乎大山裏麵有個人,她一直在等的人。
望的久了便倦了,她在家族中被憋的太久了,在聽到這支隊伍要出行時,內心似又一個聲音在告訴她,出去,有人在找她,於是她千方百計對跟著偷跑了出來。
在她的馬車旁邊,一個風度翩翩的富家少爺騎在一匹白色的駿馬上,時值春末夏初,雖不算熱他卻已是搖扇在手,給人一種瀟灑飄逸的感覺。
他不時用眼角的餘光注意著馬車裏的人物,可以知道裏麵的人對他來說是多麼重要,他卻不知,馬車裏的少女正撇著嘴在心裏罵他:
偽君子!跟屁蟲!打不死的小強!。。
少女罵著不禁又偷偷看了一眼,歎了一口氣便又望向森林更深處。
這時從隊伍前麵飛奔而來一匹駿馬停在富家少爺身邊,上麵坐著士兵模樣的人,說道:“文少爺,前麵這座山就是翼山,翻過翼山就是萬重山脈。”
“知道了,通知下去,行至日落,安營紮寨。”富家少爺吩咐道,中年人頜首領命而去。。
這支浩浩蕩蕩的隊伍便在山腳下安營紮了寨,在燈火通明的一頂帳篷內,那位自諭天仙般的少爺正在和手下商量著,本次出行原本是想出來曆練曆練,多學到一些東西,以此好應對半年後家族的成人考核,那可是五年才有一次的機會,像他這樣隻是屬於旁支,沒有地位沒有人脈,好不容易用色相跟二長老的孫女求得一次曆練機會,卻被大小姐纏著要一起,本來想著能和大小姐相處或許能讓大小姐對他產生情愫,出來之後他就害怕了,因為大小姐的安全就落在了他身上,萬一出個意外就是他的整個旁係也擔不起這個責任呀,所以他一路走來異常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