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迢迢,河水潺潺,春風熏柳,繁枝嫩蕊,花香醉人,消消素紅,正是大燕國**爛漫的季節。
夕陽的餘暉透過雲層投射在一片碧水石灘,清柔柔的小溪,在微風的吹拂下,泛著溫暖的光色,一片片綠色的青苔或濃或淺的依附在一塊塊石頭山,細細的流水聲歡快的傳遞著。小溪岸邊是一排排高大的楊樹,楊樹繁枝茂葉,引來有很多各種各樣的小鳥落腳棲息,小鳥不時嘰嘰喳喳的發出悅耳的叫聲,一副美倫似畫的山間鄉村風景展現在人們眼前。
楊樹下麵是一條供人們行走的道路,很直很長。往外延伸出去,則是一大片一大片綠油油的稻田,忙碌的人們們累了的話都會過來喝上點甘甜的溪水,然後坐在楊樹陰涼地下背靠著大樹稍息片刻。隨家長一同出來的孩子們則在小溪裏,赤著腳踏起一片片水花,歡快的玩耍著。
楊樹上的小鳥則是警惕的看著周圍奇怪畫麵,對於有傳出的喧鬧聲的地方,快速的轉動著小腦袋看幾眼確認安全之後,向同伴叫幾聲,示意安全,又轉頭看向別處。
這時,一匹馬兒的咆哮聲打破了寧靜的場景。從馬下跳下一名兵士,穿著厚重的盔甲,看起來威風凜凜的。
忙碌的人們還有小孩子都自覺的靜悄悄起來,他們被這位凶神惡煞的甲士給嚇到了,小孩子們快速的向著自己的父母靠攏,就連樹上小鳥都一副大難臨頭的表情,嘰嘰喳喳的傳遞著各自的疑惑和不安。
馬下跳下來的甲士從懷裏拿出一張金燦燦的錦衣布匹來,恭敬的雙手捧著,看著周圍大眼瞪小眼的人群,傲慢的喊道:“聖旨到,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過來接旨,不怕砍頭嗎?哼!”
村民們一聽是聖旨,都趕緊規規矩矩的跪在欽差甲士身旁,有的趕緊跑過去的同時還大聲吼叫著自家的孩子,以免惹得欽差大人發怒,白白遭哪砍頭的罪。孩子們也都害怕的隨著父母親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一下。
欽差甲士撇了一眼,隨後整理了一下衣裝,雙手慢慢的展開聖旨,扯了扯嗓子,粗粗的喊叫聲,猶如號角一般響起:“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當朝太師洛威,兢兢業業,與國是當代楷模,與朕得力臂膀,乃國之棟梁,朕之肱骨。為表太師之功績。特此,將燕京城西北方圓十裏賜給愛卿,望愛卿再接再厲,切不負朕之期望,欽此。”
跪著的眾人,不明白這聖旨明明是頒給當朝太師的,為什麼要對著他們念,但是這種念頭隻敢在心裏想想。但是欽差大人頒錯人也就算了,說的是什麼啊,一句都沒聽懂。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疑惑不解都寫在他們臉上。
欽差甲士也不指望他們聽得懂,他隻是來宣讀的,至於後麵的事情就不是他該管的了。隨即利落的翻身上馬揚長而去,濺起的長長的灰塵。
“老張,你說剛才欽差大人讀的那塊黃布裏麵說的是幾個意思”
一身泥土的老張聽見有人問自己,不慌不忙的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從懷裏掏出大煙鬥,點著之後深深地吸了一口,一屁股坐在地上,慢悠悠的開口道:“幾個意思,還八個意思嘞,幾個意思,你問俺,俺咋知道是幾個意思。”
那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那不是你老張見識多嗎。既然老張都不知道的話,那我們之中就更沒有人知道了。”
這時一聲稍顯稚嫩的童聲響起:“各位叔叔伯伯,我知道。”
隨著童聲的響起,眾人這才把目光移向一位衣著異常華麗,氣度不凡的俊俏公子身上,約莫也就六七歲大的樣子。眾人心裏都各自由衷的發出讚歎,這是誰家的孩子,水靈靈的,長得真是好看,哪俊俏的模樣就是一般女子都比不過。
被所有人這麼直盯盯的看著,駱風感覺兩頰發燙,不好意思起來。
“娃娃,你是誰家的孩子?”一位大嬸看出這孩子不凡的談吐,高貴的氣質,華麗衣著,尤其是衣著,還下意識的多瞅了幾眼,心裏想到,隻怕自己一家子一年的收入都買不到這孩子身上的一塊布,有點好奇的問道。
駱風聽到有人問自己的身世出處,頓時腦袋聳拉了下來,心裏想到:“每次自己一說自己是當朝太師的獨子時,周圍的孩子都下意思的離開自己一大截,看起來是害怕自己的父親,把這種害怕也移到自己身上來了,學堂沒有一個人肯跟自己玩耍。一些敷衍趨勢的公子哥倒是經常圍在自己身邊獻殷勤,可是自己又特別討厭他們的種種惡行,自己還不想跟他們做朋友。不說學堂,就連外出,自己一報出自己的家世,周圍的人都厭惡害怕的看著自己,到現在都不知道為什麼,每個人一聽到自己的身世之後都會嫌棄自己。從小到大每次都這樣,自己很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