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他一直守在門口，昨夜發現異象，進來時她已昏倒在地。當時她麵色蒼白，胸部滲血，下唇被牙齒緊咬出一排排血痕，顯是過於勉強。
“墨潔~”他起身，“你怎麼來了？”
合玉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他一離開屋便直接找到了這裏。
“我沒事，明日便好。”他坐到一旁的椅上，為自己倒了杯熱茶，“小色女如何？”
“胸口無傷而滲血。楚神醫也不能判斷是怎麼回事。”
難怪不得屋裏飄蕩著一層花草香。
他連著喝了兩杯茶，方才起身為她把了把脈。
“你真氣本已耗費過多，還是我……”
他伸手阻止他，勾唇笑道：“並不礙事。”
知道他真氣磅礴且比平常真氣更純淨，他也便沒有堅持。靈氣與真氣畢竟不同源，真正能起到作用的隻是寥寥。因何禕依昏睡，丹田也幾乎停止了運轉，他這段時間渡入的氣都石沉大海，毫無作用。
見她額角浸出一排冷汗，墨潔伸袖為她拭去。
“蕭染現今如何？”他一出門便聽院裏有人說她受了重傷，便徑直將淞雪玉扔給了門外的歐陽燁霖趕了過來。
“已經轉變好體質，今晚應該便會醒來。”
他“嗯”了一聲：“燁霖應是明日便會帶著蕭染去鍾雪山，你也幾日未眠，還是養好精氣神得好。倒時若出了什麼意外，我這個傷人可得仰望你了。”
他素來愛開玩笑，如今還是如此。慕容昱澤搖頭：“等流月熬好藥回來，我便回去。”
折扇一搖，他才慢條斯理地走進夜色中。
“何姑娘，何姑娘~”
流月驚得放下藥碗，拚死抱住胡亂掙紮的人。
“來人啊！快來人啊！叫楚神醫！快~”
楚離取針快速紮在她身上幾處穴位，線性的眉頭看著她胸口的濡濕緊緊蹙在一起。
待流月為她清洗掉血跡後，她驚呼：“楚神醫~”
“將此藥敷在傷口處，用繃布裹纏。”
他細細地看著她左胸的幾條抓痕，眼裏的疑惑更甚。果然如此！無傷而滲血，他回去翻閱了無數醫籍都一無所獲，甚至連華夏大陸的醫書都一一過目，還是沒有發現任何有關的記載。
血流管道，通全身。若內髒受損，汙血則阻塞其裏，並沒有滲透肌膚的道理。何況，她所有的器官都完好無損，他檢查了數遍都沒有發現有破碎的血管。難道，這是靈族的怪病？
靈界本身便是神秘的存在，傳說靈族各有其長，裏多尋常不可解之物。她身為靈女，這些怪異的現象發生在她身上也便不足為怪。看來，有時間他得去拜訪一下沙族了。
“何姑娘，你可醒了。”見她醒來，她趕緊把藥端過去，“才熱好不久，你快喝些。”
何禕依空洞地睜著眼，恍若不聞。
以為她還未徹底轉醒，她用藥匙舀了一勺到她嘴邊。她喂她便張口，木訥地把一大碗藥全喝下了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