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師尊,救救師兄,師兄他,師兄他...他...”
“何事如此驚慌?大呼小叫,成何體統?”隻見一長眉的白袍道人眨眼間就到了麵前。
“呃?這是怎麼回事?天雲,你說給我聽聽,你師兄傷的這麼重,到底怎麼回事?”
“稟師尊,我和師兄送禮給天劍師伯歸來之時,感應到有邪異的靈氣波動,與師兄探查之下,卻發現有修仙之人在屠戮凡人,為了救一對父子,我們連龍遁符也......”
“哦?居然用到龍遁?”
“好陰毒的真氣,還好及時,要不你師兄就廢了,金丹都差點裂開,走了丹氣,即使我師尊在世,估計也於事無補了。看這真氣,莫非是邪門歪道?天雲,到底是何人所為,你可看清此人相貌?”
“師尊,那師兄他.....”
“不礙,剛才我已經化解他體內的陰毒寒氣,等會我再給他一粒暖陽丹,休息三個月,就可恢複,你把此事詳細說給我聽。”
“是,師尊”
聽完天雲的敘述,這白袍老者摸著自己的長眉,喃喃的道“血月大法乃邪派流月門的功法,而這幻陰風刃又是陰葵派的毒功,兩百年前的正邪之戰,這兩派就已經覆滅,如今居然再現修真界,那人,起碼有元神中介的修為,要不,不可能使的出血月大法,還好你們有龍遁符,看來,這修真界,又將不再平靜啊。對了,你們帶回的那兩父子呢?如此對付這父子,定有隱情,我必須得了解......”
“把你們救回的父子帶來,我有話要問他們。”
“是,師尊。”
片刻,段逸和段俊被帶至白袍老者麵前,看著麵前的父子二人,老者皺了皺眉頭,段逸眼見是活不了了,氣弱遊絲,隻有那麼一息尚存,而那孩子卻因受力太重,昏迷不醒。
“唉”歎了口氣,這老者拿出一顆黑呼呼的丹藥,塞入段逸的口中。
“嘔”沒多久,段逸吐出一口黑血,看著麵前慈眉善目的老者,似要掙紮起來,卻感覺渾身無力,隻得用虛弱的聲音說道“謝謝老仙人的救命之恩.....”
“你先別謝我,你的寒氣太深,即使大羅金仙下凡,也不能挽你性命,剛才隻是給你吃了一顆回陽丹,暫時吊著你的那口氣,你最多還有一日的性命,我想知道,到底是何人,為何事,而如此心狠手辣的對付你一介凡軀?”
一絲苦澀掛在段逸的嘴角,那眼角不受控製的跳動著,看著躺在身邊的兒子,又看看自己麵前的老者,段逸閉上了眼睛,緩緩地說道:“老神仙,你可信,我妻與你們一樣,是仙人?”
老者聞言,心中一動,但沒有打斷段逸的話語。
“唉,造化弄人,我本一介書生,苦讀二十餘載,終越龍門,科舉高中,那年,我奉旨為洛川郡河督,卻給我發現當地官員克扣河務用款不說,連賑濟的銀兩都不放過,為此,我一紙禦狀告知京都,怎知當今丞相與那些貪官卻是一丘之貉,狀紙沒有到達皇帝手中,卻成了我催命的符咒,我被安以貪汙的罪名,押解回京,等候秋後問斬,嗬嗬,我沒想到,我告那些奸佞的罪名,卻成了自己的殺頭刀,我本以為,我就這樣冤死這個世間,我還在想,下輩子,我不想再做官了,甚至,我連人也不想做,因為,你根本分不清楚這個世界的黑白,坐在囚車裏,我閉上了眼睛,開始等待死亡......可是,在路過紅木林之時,我卻被人救了,我隻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醒來之時,卻發現我停在一艘畫舫之上,有一個女子,背對著我彈著琴,那琴聲我從沒聽過,從沒聽過那麼美妙的琴聲,我就那麼聽著,正當我入神之時,忽然有人問我,"你醒了"?我這才回過神來,當她轉過身子之時,我甚至忘記了呼吸........”“呼”深深的呼了口氣,段逸閉上了眼睛,放佛,又回到了過去一般......
“人生就是這麼奇怪,我這生,有倩兒,就足矣,哦,我的妻子叫秦倩,她說,所有的百姓都說我是個好人,說我冤枉,許多老百姓為了我聚集在府衙之前,卻被那些衙役無情鞭打,她就是想看看我到底是何方神聖,嗬嗬......”段逸笑了笑,放佛沉浸在那美好的回憶之中,“當時,我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我就說了句,姑娘,你能永遠的在我身邊嗎?或者,我能永遠的看著你嗎?沒想到,她含羞的點了點頭,那一刹那,放佛就是永恒......”說到這,段逸又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