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世界大戰因為核武器的出現,打破了原有的軍事平衡,圍繞這種強大的,足以左右整個局勢的威懾力量,產生了一係列新的邏輯判斷體係,成為軍事思想的主導。
刀鋒相對,殺意臨身,這使得各方坐臥不安,在種族主義餘波未平的情況下,人們甚至要考慮亡國滅種的可能,不得不激發潛力,拿出十二分的小心積極備戰。
當大國集團紛紛掌握核武器之後,核平衡理論也應運而生,闡述死亡製約下的和平規則。通俗點說,就是死前也能拉對方墊背,因此互相忌憚,不敢動手。
在這一理論支撐下,人們雖然仍受到核彈的威脅,卻因為彼此的製衡,稍稍放心下來。
而為了維護這一理論的可靠性,人們必須保證,在受到第一輪核打擊之後,仍能有力反擊,因此狡兔三窟就顯得必要了,這也促進了核彈數量的增長。
人們處在互相能夠攻擊但又不能完全摧毀的區間中,勉力維持,進入了長久的冷戰時期。
這一時期,雖然沒有正式的戰爭,但是技術和理論的發展,都沒有止步。
而任何意圖突破此區間的行動和可能,都會引起對方的猜忌和疑慮,並作出相應的反應。
比如導彈防禦係統的發展,相應的就促進了分彈頭的研究和列裝。
在關乎性命的問題上,雙方都不敢掉以輕心,隻能在對方容忍限度之下,盡力的提高己方的安全係數。
當然,理論上的推演很容易進入到二次核打擊的範疇,直到一方力量的徹底耗盡為結束,但是更為關鍵的卻是,假象中的核戰會如何開始。
這成為理論研究的重中之重,因為一旦開始就容易走向毀滅,所以人們實際上連第一次核打擊都不可承受,在確定有反擊之力的情況之下,人們更關心如何避免第一次攻擊的出現。
畢竟沒有人能完全把握未來,核製衡的平衡總歸是在理論層麵的,它既然無法走入實際操作的流程,就永遠也無法在現實中得到完全的證明,人們總還是有所疑慮的。
能實現核反擊就能避免被核打擊嗎?顯然這種推斷要建立在對方無法承受核反擊的後果之上,而且要求對方要具有清晰的後果意識和對形勢的正確判斷。
這種取決於對方的條件當然是令人不舒服的,沒有人可以百分百的打包票,畢竟戰爭中含有非理性的因素,同歸於盡的情況在自然界也不是沒有,有些事情會在雙方都沒有想到的情況下發生,這是完全有可能的。
而這種遊離於理論之外的可能性,就像懸頂之劍一樣,令雙方都不可接受。
關乎存亡,他們必須要追求近乎絕對的可靠,而不是寄希望對方的理性判斷,放任危險存在。
所以關於核平衡理論的研究不但沒有因為已有的平衡狀態而停止,反而在各國秘密的得到了獨立的發展,走出不同的道路。
而他們的針對對象,都是人。
要知道,核武器是威懾性的武器,不是輕易能動用的,而且其存在不但對對方有威脅,對自身也是有威脅的,萬一產生了意外的自爆,那種烏龍產生的損失當然是不可估量,不可接受的,而且有可能引發誤判,挑動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