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城周圍的吳城,離城,開城,末城等幾城皆有河流過界,尤其是毗鄰豐城的穀城,境內竟存有一方圓幾裏的湖泊,漁牧皆有其地,端的富足不是其餘各城可比。豐城一無河流,二無湖泊,吃水靠挖深井,種地隻依天時,開墾農往往辛勤勞作一年仍不能自足,所以豐城相比其他城池而言,窮自是有了,流放而來的開墾農也是周圍最多的。
吳城,坐落於豐城西南,兩城相距約七十裏上下。吳城沒有豐城悠久的曆史,卻有著豐城不可比擬的富饒,若論豐城為城實在勉強,那麼吳城就是名副其實的城。高近一丈五的城強護衛著整座城池的安危,據城池半裏約許是吳城大營,周邊幾個類似豐城的大鎮子,十幾個小村落散落的分布大鎮四周。吳城的富饒起源於流經吳城附近的河流——離吳河,河流起自天蕩山,由西北向東南流淌,卻偏偏避過豐城地界向下注入風語古林,河流上遊是離城境內,河流得名離吳河也是由此。
西南諸域本就遠離帝國,天蕩山脈橫跨帝國西漠南域,地勢險要阻隔邊域與帝國內部繁華之地的交通,物質商業自是周轉不及時,早已荒廢很久。吳城雖然比豐城富足,也是藏富與民,自給自足的經濟下,大的跨城商團根本難以發展,不過城中小型商業發展的相當不錯。城中街道兩旁,一道道招牌樹立,茶館,飯館,說唱地,戲子鼓等等數不勝數。
時值中午時分,來來往往地人群進出各種耍樂之地,一聲聲地吆喝遍布城中,城中之人忙時耕田作地,放羊牧牛,打獵賣物;閑時喝杯濃茶,聽個小曲兒,自是怡然自得。
耀日之下,城樓上四處巡邏的軍士也大多早早下了城牆,尋到一個樹蔭下,喝幾杯濃茶醒醒神。繼續在城牆上巡視城內情況的軍士,都是喝過濃茶輪換到巡視的。此刻,幾名巡邏軍士站在城樓涼蔭處,悠閑的看著城中熱鬧的場景。
“瞧!那幾個家夥兒在哪裏喝的,嘖嘖,多爽啊!一會兒就輪到我了,嘿嘿”一個看著精頭精腦的軍士說道。
“你不剛喝過,怎麼剛上來就向著下去啊?沒看見張二十還在等著嗎?”旁邊的一個軍士說道。
“張二十他不渴,是吧,二十兄弟?”那名軍士向一旁站在驕陽下,一直認真看著城牆內外情況的軍士,笑嘻嘻的說道。
而他們口中的張二十嘴角無奈的笑了笑,沒說什麼話。
“二十兄弟就是懂事,哈哈,以後有事和我郭山說,你山哥我可是很大方的,你那個還是開墾農的弟弟,他可不像你,做事老是那麼惹人不快,你要多說說他。”郭山麵上得意的說道。郭山是土生土長的平民,而張二十則是開墾農,前不久才被征召位吳城大營軍士,郭山閑時就老是戲弄他,而張二十倒是沒在意,他的兄弟張三十卻因此和郭山鬧過幾次。
提到張三十,張二十心頭一跳,剛想反駁幾句,就猛地發現遠處吳城大營竟冒起點點火光,緊接著一大團火光衝天而起,化為滾滾狼煙。
“烽火!天啊,出大事了!快去撞鍾!”張二十頓時嚇得魂飛天外,搶身向著城牆鍾樓跑去,另外幾人此時也回過神來,紛紛驚慌地招呼喝茶的軍士登上城牆,加強吳城守衛。
咚!咚!咚!
悠長卻蘊含著急促的鍾聲一波波的響徹吳城,熱鬧的吳城慢慢寂靜,街上行人、屋裏平民以及城邊農田勞作的開墾農頓時愣在當場,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城外的回城!城裏的各回各家!”鍾鼓樓裏傳出一聲震天大喊,打破靜寂的吳城,如一刻火星投入油鍋,刹那點燃平靜悠閑慣了的吳城人。
喧嘩!無序!發瘋!
街口三三兩兩的平民擠出向著家中跑去,街上滿是緩慢向著街口移動的人群,而龜縮在茶館,飯鋪的平民正瘋狂的向街上擠去,一時之間街道中擁堵了大量的平民;城外農田裏勞作的開墾農早先就看到吳城大營的烽火,早就慌慌張張的向吳城城門跑來。此刻,城門大開,三五成群的開墾農魚躍進城。
張二十站在城牆向吳城大營望去,營中煙火彌漫,人影散亂,隱隱隻見一隊驍騎衝出營門,狼狽地向吳城駛來。其後幾隊步兵衝出,試圖跟上那隊驍騎,可營中數抹紅影一衝而出,刹那間衝撞上前麵的幾隊軍士,不出數息,竟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看的張二十心直往下沉,“那是什麼怪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