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兩個美人很早就起了來,結果王嬤嬤比她們起得還早,不等二人穿好衣服,王嬤嬤已經來到了後院,直接交給兩個人一人一本醫書。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何意。
王嬤嬤笑著說,“兩位姑娘與眾不同,自然要先學學醫術,日後也定然能派上用場。”
兩位美人雖然心裏疑惑,但嘴上也不敢說什麼,隻悄悄問小丫頭王嬤嬤和李媽媽到底是什麼身份。小丫頭當著喜鵲等人的麵不敢說,兩位美人又偷偷給了小丫頭半吊錢,小丫頭待背了幾個大丫頭,才告訴給她們,“王嬤嬤是院子裏的教養嬤嬤,是當年大奶奶父親親給大奶奶選的,內院的事,她能替夫人做一半的主。李媽媽更是了不得,她從大奶奶小時候就跟著大奶奶,大奶奶父母雙亡,她就等於大奶奶的長輩,上一次李媽媽病了,大奶奶郎中就請了不下五位呢,姑娘們細想,哪位奴才有這樣的體麵?”
兩位美人嚇了一跳,再看到李媽媽和王嬤嬤都有意奉迎上幾句。
李媽媽每日裏自己打掃後院,兩位美人要幫著,李媽媽根本不讓她們來幫。王嬤嬤瞧著倒比李媽媽更和藹些,可是卻對她們敬而遠之。
大奶奶那裏更不用提,大奶奶對她們好得不得了,今日賞賜一個這個,明日賞賜一個那個,沒幾日就賞一次。開始她們兩個還以為是大奶奶高看了她們,心上不免歡喜,去正房謝恩。她們的主意打得好,順便看看盛將軍。
可哪成想,房都沒進去,守在門口的丫頭說大奶奶寫字不喜歡人打擾。她們就下午又去,結果說大奶奶歇中覺了。兩個人想著黃昏時去總可以了罷,沒想到丫頭笑嘻嘻的對她們說,“大爺和大奶奶冰戲去了,沒在。”
兩個美人一咬牙,去了花園裏池塘那邊找兩個人,盛信廷正拉著雪蘭的手在冰戲。兩位美人站在池塘邊,隻盼著盛信廷在冰戲中能看看她們,哪怕隻是一眼。
可是,從頭到尾,盛信廷如同沒看到她們一般。兩位美人卻早已凍得臉色蒼白,花容失色了。好不容易熬到兩個人不滑冰了,坐下來換鞋子時,其中的一個美人咬了咬唇,上前來給盛信廷和雪蘭施禮,“大爺大奶奶。”
盛信廷這才抬起頭來,隻瞥了那個美人一眼,嗯了一聲,蹲下來幫著雪蘭穿好了鞋子。
一旁的美人備受冷落,目光不由得落在雪蘭的腳上。
兩位美人都呆了住。我的天啊,盛大奶奶的腳快比她們的兩個那麼大了!一個女人怎麼會任由自己長這麼大的腳呢?!
兩個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集在盛信廷的臉上。令她們沒想到的是,盛信廷並沒有半點嫌棄,當著兩個人的麵,慢著雪蘭把小馬靴套上腳上,並細心的把靴帶係好了才拍拍雪蘭的腳背,“好了。”
雪蘭低眸,盛信廷抬首,夫妻二人相視一笑,連呼嘯的北風似乎都刮來了一股甜香的味道。
雪蘭回望著目瞪口呆的兩位美人,笑道,“你們回去罷,天這麼冷,不必服侍在身邊了。”
就這樣輕飄飄的把兩個人給打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