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青山鎮百裏的一顆大樹上,一名身穿白衣的英俊青年正在樹杈間閉目休息,他那披肩的黑發覆蓋了一些雪花,隨著微風的吹過微微
蕩漾著,如刀削般的麵容像極了一張工藝品,一對劍眉深深的刺進雙鬢裏,如鷹嘴般的鼻子緩慢帶著節奏的吐著白氣。
突然,他睜開雙眼看著天空微微皺眉,眼眸之中有一股傲氣如利劍一般直刺蒼天,下一刻,一道流光向他襲來。
白衣青年伸手一招,一枚玉片被他抓在手心,他閉目將玉片貼在額前。
良久,他看著遠方緩緩道:“身法嗎?”
這三個字仿佛擁有一股魔力,將他的身,他的心都燃燒了起來。
白衣青年站起身來,輕彈了衣裳上的雪花,細膩華潤的手指撚起一片大大的雪花,他輕吹了一口氣,雪花暮然漸漸融化。
看著融化的雪花,白衣青年看著一方喃喃道:“終究我會融化你!”
下一刻,白衣青年消失不見,隻有一片正在融化的雪花緩緩飄落。
不多時,他來到一片淩亂不堪的地方,他大袖一揮,雪花飛舞漫天,露出了一些硬邦邦的屍體,他大致看了一會兒閉目在腦海之中還原了
這裏戰鬥的場景,下一刻他睜開雙眼平靜說道:“好一隻黃雀!”
而後,他再次飄然離去。
大自然的雪花早已經罷工消失了,一個灌木叢旁一名修士對著青衣男子說道:“二哥,這都快到一個時辰了,這方圓幾裏之地已經被我們
都搜尋過了,還是沒有那人的影子,說不定他現在已經躲進了地下呢。這我們如何搜尋?還不如回到五哥那裏,說不定他現在已經得到那人的
具體地點了呢!”
青衣男子沉聲片刻厲聲說道:“等抓到那人,我要抽筋扒皮!讓他痛不欲生!”
青衣男子此生還未碰到過如此屈辱,練氣十二層的修士竟然讓一個練氣八層的修士逃掉了,縱然因為那人有身法也說不過去,他還有禦劍
術呢!
雖然心有大怒,但他還依然能夠保持冷靜,惡狠狠的帶著手下返回而去。
留守的三名修士都是練氣八層修士,而那名老五原本是練氣九層,不過在昨夜他施展血引術之後境界硬生生的下落了一層,同樣成為了練
氣八層修士。
那黑衣修士仍然盤坐在地,仔細感應著那青的位置。
另外三人盤坐在外,將那黑衣修士圍在中間,不論哪一方受到襲擊,他們都能瞬間支援。
黑衣修士努力的控製著法力湧向那漂浮在眼前的一滴心血,正是憑借著這滴鮮血與那血劍之間的聯係他在能模糊的感應到那青的位置。
突然,那滴鮮紅的血滴慢慢轉動了起來,黑衣修士猛然一震,暮然睜開雙眼。
“怎麼樣,四哥?找到那人了?”旁邊的一名修士急忙開口問道。
“嗯,馬上就能定位那人!”黑衣修士又再次閉上了眼睛。
不多時,那黑衣修士欣喜的說道:“找到他了,趕快通知二哥,他就在……啊……他就在……”
突然他猛然睜開眼睛,眼神之中流出一股驚恐,用最快的速度朝著一個地方看去,隻見那裏除了雪花和樹木什麼都沒有!頓時,他的喉嚨
滑動了幾下,嘴唇張了幾下,卻一個字都沒有吐出。
“怎麼了,四哥?”旁邊的一人施法放飛一隻紙鶴後,卻見黑衣修士極為反常,他皺著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