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修界的冬天似乎特別的寒冷,鵝毛般的大雪花覆蓋大地已經很久了。
那時為一個少年準備了十幾年的材料現在也將要空空了了了。
這天,外麵很冷,然而茅草屋內仿佛特別的炎熱。
一條小山般的大紅狗吐著舌頭有些懶惰趴在地上閉著眼睛。
一個青秀書生麵又不失剛毅之色的青年雙眼雪亮的仔細盯著麵前的一張撲克牌大小的有些濃鬱灰色的卡片,仔細看下來上麵的灰色仍然沒
有覆蓋住卡片的全身。
隻見這青年手拿一杆毛筆狀的東西,仔細對比下,這毛筆的筆頭毛色竟和旁邊那條大紅狗的毛色一模一樣。他認真的盯著桌子上麵的卡片
,右手的毛筆正散發著淡淡的白光來回在卡片之上追尋著某種軌跡來回畫動著。
約莫半個時辰過去,青年收筆,一股疲憊之色浮現在臉上,不過這全部被他雪亮的雙眼中透露出的喜悅之色壓製住了,青年深鬆了一口氣
,默默閉目感應了下,不多久,他露出了一絲苦笑,全身的法力已然失去七七八八。
他感慨道:“怪不得學煉符卡的修士這麼的少,這種累力累心又極難有成就的活,真是很苦逼,比那兩個強盜更苦逼!”
這人和狗正是一年後的那青與小步。
感慨歸感慨,那青的心完全沒有一點兒的消極,他是打心眼裏喜歡這一行。
這一年來,那青終於體會到了煉製符卡的難處,他爺爺為他準備了十幾年的材料幾乎消耗一空,然而成就卻是了了。
看著桌子上麵這二十來張灰色濃鬱不一得卡片,隻有這麼點點的成績,那青忍不住感到悻悻然,想到如果爺爺活著的話肯定會將他的屁股
打爛的。
如果那時真的死而複生的話,肯定不會打他的屁股,而是大笑三聲再次死去。
成為符卡師的難處很難,那青也知道,但他不知道這種難到底有多難,是這麼難呢,還是那麼難呢。
總而言之,他缺少一個參照物,就是別的符卡學徒的成績,如果她知道的話,他一定會挺直身板大聲在心中呼道,本人真的是個天才!
這總而言之的一句話反正那青是不知道,他隻知道那如小山般的材料在他的手中隻是成了寥寥二十來張卡片,所以他悻悻然,非常無理由
自找苦吃的悻悻然。
好在他心中還有著一些驚喜,一年來孜孜不倦的煉卡,畫卡,法力消耗,冥想恢複法力,在不知不覺之間,他已然連破兩層境界,成為了
一個練氣八層的不高不低的小小高手。
那青小心翼翼的將陪伴了他一年的畫筆收入懷中,這隻筆名為步筆。
當時那青按照爺爺留下的一個簡單方法煉製出筆杆之後,他毫不猶豫的將小步尾巴上的一撮毛生生拔掉了下來,不過他為了應對小步的憤
怒不得不將已然取好的名字換成了步筆,是意,小步之筆。
繼續將二十幾張灰卡收起衣袖之中,那青認真的看著茅草屋的一桌一椅,一床一窗。
話說他這二十幾張符卡之中還有那麼三四張中階符卡,這也讓他心裏稍微有了些安慰,讓他遺憾的是上階符卡卻一張沒有煉製成功。
如果讓外界的符卡學徒們知道這裏有一個自學一年就煉製出中階灰卡的同道仍然不是很滿意的話,肯定會氣的吐血將那青給淹死。
良久,那青感覺到法力恢複了過來,他提了提小步,拿出一張灰卡,法力一催扔到半空中,頓時一道光幕撒了下來,落在了小步的身上,
一股吸力出現,小步的身體緩緩上升,在上升的途中他龐大的身軀正不斷的縮小,小步早已試過一次心裏也不慌張,雖然它很不喜歡裏麵,但
它知道那青要去做很重要的事情,它沒有反抗,任由那股子吸力將自己吸收進獸卡之中。
當小步完全消失之後,那青抬手一招,灰卡落在手中,小步的畫像出現在獸卡的兩麵,接著手掌輕翻,符卡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