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經過專業人士參與就想當然製定的電擊訓練法被方醫生叫停了,而且劉班長還為此背了個關小黑屋冷靜冷靜的處分。
事實確實證明了方醫生是對的,在那種精神力幾乎耗盡的情況下進行電擊,不但對精神力的提高沒有半點好處,還產生一定的傷害。這種受虐般的做法適當使用可以用在開發肉體潛力,卻絕對不能使用在精神方麵。要是用的話,那麼會按照標準流程不斷的為精神病院輸送新鮮血液。
方醫生不知道這群殺才還會想當然的折騰出什麼玩意,實在是怕他們把自己給玩廢了,連夜開始為這群玩雷電的殺才研究加快提升實力的設備。
天還黑布隆冬的,老方敲響了我的門,將還處於迷糊狀態的我從溫暖的被窩中拖起來:“老方,你至於嗎,你看看,現在可是冬天呀,你看,外麵水都結了老厚的冰了,你就這麼拉著我吹西北風呀。”
狠狠的再將睡袍在身上裹得緊點,正準備再說點什麼的時候,看到紅著眼睛,胡子拉碴的老方,又把話憋了回去。他到現在還沒睡覺呢。從前天晚上發現老劉瞎折騰到現在,已經連續奮戰三十多個小時了。
瞅瞅時間,四點多,再過一會被關了一天小黑屋的劉班長又該帶著他的那群雷電戰士出操了。
“我需要你的幫助。”接過我遞過去的那杯水,喝了兩口,熱的,給他提提神。“我不知道我使用的理論對不對,需要你幫我看看。”
一大疊資料癱在我的麵前。有現代醫學關於大腦的研究,有魔法方麵對精神力的說明,有我們前段時間的各種實驗和研究。“我們已經確定了各種精神力差異很大,而老劉他們這種雷電方麵精神力和你的精神力完全不一樣。以前我們提出兩種設想,一直是純粹的精神力混入某種特殊的東西形成不同的精神力形式,還有一種就是精神力就有某種力場,而不同的力場形式就是精神力,相當於質子和中子的區別。我無法確定到底是哪種,所以我需要你幫助,盡快將精神力的形式確定下來。不然沒法針對性的給他們提高實力。”
大大的打了個哈切,抹掉眼角因為這個哈切而滲出來的一點點淚水,有氣無力的說著:“老方呀,我們現在能不能不要糾結於精神力到底是什麼好吧。這玩意我們接觸的時間都不長,還基本都是摸著石頭過河,完全從零開始,還不知道啥時候才能搞清楚呢。”坐下來,拿過一張白紙,一支筆,將老方的資料全部推開。
“老方呀,你看,我們現在需要解決的是為老劉他們設計出提高實力的方法,而不是研究這裏麵的本質。我們不用管為什麼他們實力能提高,是怎麼提高的。我們隻要知道哪種方法對他們實力提高有幫助就可以了,你說是吧。”這是某些科研人員的老毛病,總是在解決問題的時候想著研究問題的本質。不像工藝人員,管你有沒有所謂的科學道理或者啥理論依據,能解決我的問題就是好東西,解決了再想這是啥道理在起作用。或者幹脆就不想了,問題解決了還有啥要想的?
“他們不是受不了這種激烈的刺激嘛,那我們就給他們輕微的刺激。他們不是在精神力耗盡的時候不能受這個刺激嘛,那就在精神力飽滿的時候試試。或者是在耗盡的時候看哪種環境對他們恢複更有利。他們不是玩電嗎,受不了電擊,那就給他們提高富含靜電的場所,或者提供弱等離子環境。然後就讓他們試,你在邊上記錄數據不就可以了嘛?然後看哪個管用就用哪個。等發現起作用了,在把他們抓著當小白鼠,研究他們的身體為什麼會在那種情況下起這種反應。你說是吧?”
胡子拉碴的下巴抖動了兩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好像想說什麼,好半天憋出一句:“如果方法不行對他們產生傷害了怎麼辦?”隻是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最後完全沒了聲音,隻是眼神越來越堅毅。低頭看了看他的那些資料,然後猛的全部扒拉到地上,自嘲的笑笑:“當慣了醫生,倒是思維僵化了。”搖搖頭,從椅子上站起來:“等天亮了我去找徐老幫忙,設計相應的環境出來。後麵一段時間有的這群兵受的了。你接著睡會吧。”走出門,在走廊的昏暗燈光中向他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樓下操場上已經響起來老劉他們出操的聲音。淩晨五點還沒到,他們又私自把出操時間提前了。
這時候還睡啥睡呀,下去看看老劉到底是咋回事吧。他的精神力明顯已經發生了變異。之前和我第一階段的精神力類似,是發散形式的,隻是和那時候的我相比,對雷電更加敏感,再加上配合雷電方麵的冥想方式,最後完全就是根電棍。逮著就放電。這次回來我都感覺不出來有啥精神力散發出來,使用法術的速度比我還快的多,得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