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穆在眾人的恭維下,帶著小胖離去,走時順手拿走了魏山的儲物袋,陳穆雖說不是惡人,但也自問不是良善君子,拿走戰利品也是心安理得,誰敢說個不字。
小胖跟在陳穆身旁,剛剛眾人的恭維使他很受用,同時也越來敬服陳穆。
“陳穆,我們現在去哪?“小胖有些好奇陳穆接下來會怎麼做。
陳穆一臉平靜,仿佛剛剛出手廢去魏山修為的不是他。
“我們去敬法堂。”
“敬法堂?“小胖很疑惑,“去那幹什麼?”
陳穆淡然一笑,眼神看向遠方,“自然是去領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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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六此時頭大如鬥,咂了咂有些苦澀的嘴,幹笑道:“陳師弟,你不是在說笑吧?”
鼠六早料到陳穆與魏山會起衝突,但一切並沒有像他預想的那樣發展,當陳穆毫發無傷的出現在他麵前,哦不,至少頭發是披散的,衣服胡亂裹著,還是又跟他要了一套袍服,驚的鼠六像炸毛的老鼠。
胖子繪聲繪色的講述了靈田的遭遇,聽得鼠六難以置信的望著陳穆,這是煉氣二層嗎?簡直就是怪物!
更讓鼠六不知所措的是,陳穆竟然是來領罪的!
雖說敬法堂也曾經掌管外門戒律,但那早就是老黃曆了,雲華宗早已沒落百年,外門如今山頭林立,誰還理會敬法堂。
敬法堂如今唯一能行使的職責就是教導安頓新入門弟子。
“師兄盡管按門規責罰,陳穆甘願領罪。“陳穆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看的鼠六心裏發毛,這哪是來領罰的,根本就是來捅天的。
“這.敬法堂早已不管外門戒律,師弟這不是為難我嗎?”
鼠六有些頭疼,這位還真是祖宗啊,本以為陳穆就是道基受損的廢物,不過有慕師姐撐腰,自己也就在表麵上客氣客氣,哪知他竟然反手間廢了魏山修為!
這手段嚇的鼠六心裏直冒寒氣,真是一位煞神啊!
“我記得門派章法裏規定,外門弟子違犯門規,一律由敬法堂處置,難道宗門已經改了規矩?”
陳穆整了整道袍笑道:“我一個自領責罰的弟子,竟然找不到受罰的地方,真是可笑!”
鼠六頗為尷尬:“宗門沒有改規矩,隻是這百年來宗門巨變,外門已不是當年的外門,敬法堂又豈比往昔,唉!師弟呀,要不然以我區區外門弟子,怎麼可能坐得上這敬法堂主事之位?”
陳穆玩味的笑了笑:“是嗎?那好,那就勞煩常師兄先上報李長老,我先回藥圃聽候發落。”
鼠六點點頭,巴不得趕緊送走這位煞神。
臨走時陳穆又道:“常師兄,大壯現在這種情形怕是回不了靈田,我就暫且先帶他回藥圃呆著,師兄以為如何。”
鼠六沉吟道:“也好,如今魏山修為散去,恐怕靈田主事將會變動,那就等靈田安穩下來,胖師弟再回去也不遲。”
陳穆和小胖向鼠六告辭離去,在回藥圃的路上,小胖子忍不住問道:“敬法堂已經不管戒律,你為什麼偏偏還要領罪?”
陳穆麵容如一汪沉靜的潭水,目光炯炯,一字一頓說道:“既然做了,那就鬧大,我要把雲華宗的天捅個窟窿。”
小胖懵懂的點了點頭,雖然並不完全明白其中的緣由,但管他呢,有陳穆在,反正他是把陳穆當作無所不能的存在。
陳穆當然有他的考量,廢掉魏山修為前,陳穆已經想到不管怎麼做,這個梁子已經結下,魏山和他身後的石子岩,不會輕易放過他,不如就把事鬧大,憑著宗門紛亂的勢力關係保全自己。
進入宗門已經一個月了,陳穆對宗門中的勢力,也有所耳聞。
要說宗門中最有權勢的並不是宗主慕流風,而是上官信長老。
上官長老可是百年前魔宗攻山後,存活下來的一批弟子,論起輩分來,當今宗主還得乖乖叫聲師叔。
五十年前上代宗主身故,慕流風繼任掌門,上官長老便開始一直扶植門中勢力,慕流風雖為掌門,但有時說話還不如上官長老好使。
陳穆廢了魏山修為,就是砍了上官長老在外門的一隻爪牙,陳穆向敬法堂請罪其實是在賭,賭慕流風有沒有魄力以魏山為突破口,整治下宗門亂象。
兩人回到藥圃,陳穆拿出魏山的儲物袋翻了翻,裏邊足足有六百顆下品靈石,兩把飛劍,一枚玉簡,和一些沒什麼用的雜七雜八事物。
這些靈石把小胖子嚇了一跳,乖乖這麼多!
小胖兩眼放光的抓起靈石,興奮的直呼,發財了,發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