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聲,還在耳邊響起。
沒道理啊,難道陰間還有馬?還是牛頭馬麵來接我的?……
“喂,你別再向下仰了,再仰我可撐不了你。”這個聲音好熟悉,而且,有人味!
難道我還沒有死,我還在人間的!
我心裏忐忑,要是睜開是個馬頭或者牛頭在麵前怎麼辦?
我微微虛眼,風從我的睫毛間走過,帶著我的睫毛直往眼裏專,我眨了兩三下,才把睫毛眨出來。
眼前的他,專注的看著前方的路,一手抓緊韁繩,一手扶著我的背,風太大,一縷額間的發絲吹落,劃過他的臉頰。
“傻看什麼,快,自己快把繩子解開。”
他向下斜睨了我一眼,說道。
不知道怎麼,我的小心髒凸凸凸的跳起來。
肯定是剛才打鬥得太激烈,肯定是剛才打鬥得太激烈。
我在心裏默念了兩遍。
“籲,趕緊下馬回去,等著我晚些時候就來。”
他把我放下在怡情居門口就甩鞭飛馳。
我看了眼他的背影,藍袍白衫,飛揚而去。
回到怡情居,人都還沒有起,還好,還好。
我收著步子,輕輕踩。
坐到了床上,心才安定了些。
這些人會不會找到這裏?要是找到了可怎麼辦?
我拿著那條繩索,它在我手裏變得金燦燦的。
他們手上肯定還有什麼寶貝,說不定比這個列害的多了去了,我這道行怎麼打得過他們!
早知道,當初師傅教我的時候就應該多跟著學學的!
唉,現在後悔也晚了,我在這人間也沒有什麼能幫忙的列害的人,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著那個姓孟的來了。
姓孟的不知道靠不靠得住,不過看他的身手應該也不差。
這天,我從回來之後就一直閉著門,心裏擔驚受怕的等著那個姓孟的,可是從日出等到日落,載等到升起月亮,亮了燈籠。可是還是沒有等到姓孟的。
琴操來了我屋子三四次。連柳媽媽也來了兩次。
對於我今天的表現,她也是太過吃驚了。
平日裏,她哪裏見過我一天都關在屋子裏啊,更何況,每次她來,我都是端坐在床邊,溫柔婉約的。
她摸了我頭十八次,問了我九次,確認了我沒生什麼病,才安些心,戳著我的頭說我怎麼突然轉性了。
這哪裏是轉性,是性命擔憂啊。
等到月掛枝頭的時候,我聽到了熟悉的馬蹄聲從三千多米遠的地方傳來。
我頓時從床上蹦達起來,今天除了琴操端吃的給我,我屁股都還沒有離開過床沿呢。
我推開窗戶往外看,沒有看到他,卻是一股濃煙竄到眼前!
怎麼回事,我可沒有去夥房燒火!
我轉身準備去問問柳媽媽,卻聽到大廳裏傳來呼救聲。
“啊!救命啊!起火了!”
“救命啊!”
我往窗戶外升升腦袋,想看個究竟,一陣火苗突然竄了上來,還好我升的快,不然我的狐狸毛可就被燒成黑灰。
我想到琴操,得趕緊去救他。
我剛一推開房門,兩條鐵鏈卻從左右襲來。